他姐姐沈听露斥道:“别胡说,守拙真人因寿元丹醒来,对我们沈家子弟最有利。”

  沈烁呵呵:“苗表哥,有利吗?

  她沈白榆,但凡将寿元丹给闭死关的结丹老祖用,我陪她做任务还债一百年,都没意见。”

  “咳咳,进山几天,我们回城休息休息。

  顺便看看发生何事,以致昨天佛修们纷纷返寺。”苗朝兴不掺合他家的事,且接下来讲的尽是此次历炼所得。

  他们三人御剑飞离时,并没发现有个非常细小的昆虫傀儡,从他鞋上滑落草从。

  而沈岁稔举着铜钱大小的监听傀儡,在计算三人飞出十里后,灵力一点,远程控制昆虫傀儡自爆。

  “你从哪搞的这个?”司徒时元听完对话,翻看桌上一个又一个小小昆虫,比蚂蚁小,却是满身符纹,夸句巧夺天工都嫌少。

  沈岁稔犹豫片刻:“在功德殿换的,说是上一任器峰长老所炼,他坐化后就只剩这一套。

  花了我大一百功德点,不过附赠一套炼制傀儡之法,师父要学么?”

  “败家,我不炼器。”

  “我有一百二十八万功德点,到现在才用去六万五。”

  “随便花。”

  “我以为师父会说省着点用,为结丹做准备。”

  “修士的东西,花在自己身上就是赚。”司徒时元看着她,刷刷打出隔音结界。

  老担心她再迷在所谓的前世:“岁初,我看你听到,那什么沈白榆一直做任务还债,很高兴。

  不是那种你拿到灵石的高兴,你与她在哪儿发生过嫌隙?”

  “师父,我父亲沈姓讳定儒,拜入太一宗灵兽谷主守拙真人门下,十五年前与勺乌兽潮失踪。

  母亲庄姓讳和,是凡人界的普通村人。

  养大我的沈兆、陆九娘是沈白榆的亲生父母,而她被守拙真人养大。”这是今生,沈岁稔第一次报出自己身世。

  司徒时元刚在想自己可有见过沈定儒,听完蹭的站起:“她,代替了你。”

  沈岁稔现在可以平静的讲出这些,“是,他们换了我。

  若没有前世,嗯算幻像吧,我还蒙在鼓里,以为他们在沈家得罪掌权人,才一直不敢回去。

  师父也别说我入幻太深,正常父母会在女儿找不见后,偷偷乘太一宗灵蕴楼货船回沈家吗?”

  “雁过留痕,待你师祖状况好转,师父带你去太一宗春归山查证。

  送你去拜祭生母。”司徒时元拉过她的手。

  沈岁稔听到和前世差不多的话,登时忍不住泪流,师父从来都信她的话。

  她趴到师父肩头,“师父,我不稀罕太一宗。

  但我最后悔一直为修炼奔波,直到前世死前,也没有把他两个拉去生母坟前杀掉。

  就因为曾经回去查证过,他们出现前,我母亲早已产后失调逝去。”

  司徒时元抚她背的手一僵,“岁初,乖,那是假的,也是天道给你示警。

  你活着,活在最好的年华。”

  “呜呜呜,不是。”

  “好好好,不是不是。”时元努力安抚着。

  但沈岁稔却一直哭一直哭,根本不像个修士。

  司徒时元感觉不大对,检查不出连忙撤去结界给师父传音。

  很快,烛况和雷盾从隔壁过来,她双目微怒,“先给她放床上,念清心咒。”

  “是。”司徒时元觉得不大管用,抱着徒弟边放边念。

  果不其然,一遍念完沈岁稔还在抓着她哭,且这声传至外边,引得公孙乐洵和黄半夏莫名的难受。

  不多久,居然似想起伤心事,呜咽不止。

  雷盾心惊跑去查看,见三人情形类似,所不同的是另两个只呜呜没一直掉泪:“师叔,他们该不会在藤萝社着了什么道儿?”

  “让离岄去搜魂,把人都搬过来。”烛况真君把脉把不出异样,当即以一缕神识轻轻触及徒孙识海。

  却不料沈岁稔识海里碧波翻涌,仅一个浪头儿就将异火冲出水面,她的神识被狠狠灼断。

  “嘶,咳咳……”

  “师父?”

  “无事,无事。”烛况吞颗丹药,闭目回想,她刚刚看见岁初识海里,除了自己给的竹符,还有一片绿叶在护其神魂。

  除此,岁初识海内干净的很,但那叶子是什么?

  她神识暂不宜动:“雷盾,将两人再抱走布下高阶隔绝法阵。

  时元,你看看外边的草木。”

  “师父,好多树木在破云舟飞过后枯死。

  还有附近低阶妖兽在悲鸣。

  我去停船再看。”司徒时元收回神识看岁初,怀疑是她引起的。

  烛况点点头,在她出门之际,趴在沈岁稔耳边:“岁初,再哭眼睛就肿了,难看哪。

  师祖把这段留影好不好,将来做为你结丹的大礼。”

  “结丹?对,我要抢在沈白榆之前结丹,废了沈兆修为给爹娘守墓。

  还要痛殴云川百拳,把他打成猪头跪在墓前,说一百遍沈岁稔没让父亲蒙羞。”沈岁稔突然坐起,人倒是不再呜咽哭泣,只一仰头倒下,呼呼入睡起来。

  时元关门的动作一滞,迅速跨回床边:“师父,她清醒了?能服丹药吗?”

  “师叔,乐洵两个突然入睡。”雷盾冲过来,发现岁初在打呼,如果不是亲眼见她之前哭,简直不敢相信。

  烛况轻吐一口气,“你下去挖些枯死的草木上来。”

  “是。”雷盾来去如风。

  烛况这才睁眼,道:“近来看好她,不用丹药,她没着道儿。”

  “草木?”

  “停船等,还有云川沈白榆是怎么回事?”

  “师父,岁初发现她是太一宗沈定儒之女,被养大她的沈兆调包。

  其他,弟子也不甚清楚,还是待岁初醒来由她讲。”有些是弟子的隐秘,不经她同意,司徒时元会烂在心里。

  “什么?!”烛况意外之极,迅速传音雷盾速度快点。

  雷盾多聪明,看到刚刚破云舟经过的地方草木枯败,挑着挖些后,当即拔剑引雷。

  轰隆隆声中,他一剑斩出数十里,生生将枯木湮灭剑下。

  俄而,又引动百里内水灵气云动,致刷刷雨落。

  任谁经过,都会以为他突有所悟在练剑,而非一个筑基引起树木枯败。

  沈岁稔对此还一无所知,她入梦中又看见那位道君。

  对方咦了一声,掐指算道:“后世真有人继我衣钵?啧啧啧,故意搞了个气到伤心落泪的开启设定,也有人触发。

  即如此,就将芽芽留给你吧。

  小娃娃,气大伤身,学会我的功法,就打上门去给自己出气,才不枉这场机缘。”

  就见她从储物戒内取出一花盆,其内有半指高嫩绿的苗芽,随风摆动。

  “芽芽,是你。”沈岁稔的目光看向自己识海水面。

  绿叶越发碧绿,咻咻飞出,啪的贴在她额头。

  大梦诀艰涩的功法,就在这一瞬间突然看懂了,配套还有一套完整的主修功法_阵宗炼气心法。

  都是可以从炼气期,一直修到成仙。

  沈岁稔看完,迫不及待试炼大梦诀。

  然后,正在用神识说话的司徒时元和烛况真君,齐齐看向五行灵气向床上之人飞扑。

  师徒俩动作一致的,给她打出结界,哪怕飞舟开着防御法阵,也下意识的再多一层保护。

  “睡觉也能修炼辅助的功法,岁初修的什么心法?”时元看不出。

  烛况摇头,她曾在典籍里看到过只言片语,却从未见真功法。

  她说:“岁初用的上古阵宗炼心诀,她应该散功重修过。

  当日岑澈师兄查到她父母教她练的是小五行诀,就觉得很奇怪。”

  这套功法算是修仙界里最残的一个,各地版本不一,常在凡人界出现。

  很多修士不知,该功法全名应叫混沌五行引气诀,其实并不适合如今没有混沌之气的修仙界。

  但太一宗下的家族子弟,不可能不知。

  “果然不是亲生的,就糟践孩子。”司徒时元眼露寒光。

  烛况闭目沉思片刻:“怪道守拙用沈白榆的心头血,仍找不见他徒弟。

  而这两夫妻不可能不知,自家孩子万一没有灵根,换了也白换。”

  就算用灵物养到三五岁测灵,没有灵根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太一宗。

  但沈家与守拙的这一份联系却不会断。

  “沈家,有他们的同谋。”司徒时元的脑子里,立刻跑出无数念头。

  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,只要沈家人一直亲近着,给她身边多安排些有灵根的族亲围绕。

  那么重情义的守拙就不可能不关照,沈家好盘算。

  孩子无灵根,再推个沈家孩子拜入守拙门下。有灵根,修炼的越好,她亲生父母就是制约她的线头。

  太一宗的灵兽谷,可不比寻常,他们那一系出过三任宗主,家底厚的很。

  还有一种可能,“师父,岁初的亲父来自凡人界,他在沈家有得罪狠的死仇。”

  烛况轻轻颔首:“乌盟之祸后,沈家一蹶不振。

  在太一宗的元婴峰头被收回,能当亲传弟子的越来越少,现今只一个闭死关的结丹。

  沈定儒一入宗即被选入灵兽谷,眼红的应该不少。”

  两人同时看向睡熟的沈岁稔,还好她对沈家并无什么向往之情。

  少倾,雷盾上船,破云舟却是一直没飞,直等沈岁稔修练结束才再启动。

  天快亮时,留在寺内的雪狐,再次磨着虎王请求出莲池溜达溜达。

  结果暴躁一天一夜的虎王,居然没再拍飞它,还轻轻咬住它找外边的小和尚,送它们来到沈岁稔的客院。

  “烛况,你没事吧?”虎王阿白一进门,照例甩飞雪狐,嗖的扑入烛况真君怀里。

  后者推开它:“呀呀,肉麻兮兮。你将雪狐扔去哪儿?”

  “前排,满足它想溜达的愿望。”阿白表示它很贴心,是个关怀晚辈的好妖王。

  见司徒时元用飞毯拖着没醒的三个女弟子进内室,“岁初也有受伤?”

  “没有,来,我看看你的状况。”烛况转移它的注意力,神识扫见雪狐正趴在树上,看一个灵力全无女子在院门外摘花。

  女子自然是黄文竹,她看到雪狐戴的玉牌,还和它打招呼:“你是谁家小伙伴?”

  “仙游宗岁初家,你呢?”雪狐自然不会人话,它用神识传音跟对方说,眼前这人快死了。

  黄文竹一喜:“岁初回来了?

  能帮忙问下么,我今天去拜访她。”

  “我有什么好处?”雪狐早看到沈岁稔在睡。

  黄文竹向它发出邀请:“我有百味居灵点,请你吃。”

  于是,雪狐被个凡人之躯哄进院里。

  不多久,它将一桌点心造完,“你有什么事,我去给你说说。”

  只是没想到,黄文竹刚要说话,就有个筑基女修跑来,“黄师姐,你怎么随便放只妖兽进来。

  我关掉禁制给你出门的方便,你别害我挨罚。”

  “吱!”我是妖族妖族,和那些没开智的兽不同,雪狐很生气的跳出房间。

  耳边听见女修不停的曲曲自己,它转身想吐口冰雾给她,没想到黄文竹突然吐血晕倒。

  女修表面紧张发传讯,实则笑的诡异。

  鬼使神差的,雪狐跑出院门,见此间禁制还未开,就拍了张虎王给的隐身符,拐回院落内看女修要做甚。

  不长时间,看见一个结丹修士赶来救醒人,说:“文竹,当日伤你们的藤萝社已灭。”

  “肃羽,我想单独和你谈谈。”黄文竹不在乎旁边女修不屑的撇嘴。

  在对方被摒退,结丹修士开启院落防御禁制后,她才直视着肃羽,“为什么?”

  肃羽一怔,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我们追查联盟孩童失踪案,发现藤萝社贩运有灵根者至迷蝶谷的消息,第一时间传给了你。

  你没有上报,对不对?”黄文竹不像司徒时元,能在结丹雷劫下冲破神魂禁制,怀济大师正给她调养身体,还未强制解除。

  但在司徒时元杀死下禁制的三长老后,神魂禁制已自消,她没告诉任何人。

  肃羽却道:“文竹,莫要妄自揣度,我根本没收到传讯。”

  “没有收到?”

  “可能你们传讯时,遇到什么干扰禁制。”

  “是么?”

  “诶,你神魂禁制解了?”肃羽这才发现异样,他以灵力扶她躺下,“我去请怀济大师给你探诊。”

  “呃,你要杀我!”黄文竹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按向自己额头,随即昏厥。

  肃羽收回神识,深深看她一眼才离开。

  雪狐目睹一切后,努力不让自己露出气息,在肃羽离开后,它趁着女修还没来,迅速捏碎虎王给的求救符。

  虎王刚好正在给沈岁稔鼻孔插树叶玩儿,母符一碎,虎爪失重按她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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