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冰白老样子,开启了他的长篇大论。

  轻剑跟丁永旺对视一眼,无奈笑笑,一同走下了台,找了个地方坐着,聊起以前的趣事。

  陈飞鸿黑着脸,找了个隐秘地方蹲着,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衣服蒙住了自己的脑袋,不想听到徐冰白那充满激情,抑扬顿挫的声音。

  陈飞鸿刚刚安静一会,偏偏找到的隐秘地方旁边又坐了两个人,喋喋不休,陈飞鸿再也忍受不住,怒道,

  “能不能让老夫安静一会?”

  陈飞鸿的语气十分强硬,明显是在赶人。

  丁永旺没感觉出什么,转身想走,轻剑面色一冷,手中剑指白芒闪耀,声音刺骨的寒冷。

  身为国师大人的弟子,还没人敢这么跟轻剑说话。

  “你再跟我说一遍?”

  陈飞鸿放下衣服,这才看清旁边坐着的是轻剑,国师大人亲传弟子,更是无相境的存在。

  陈飞鸿额头上流下冷汗,碰到硬茬子了,而且比徐冰白那个狗东西还硬。

  陈飞鸿连忙站起身,恭敬道。

  “对不起,轻大人,老夫这就离开,不打扰轻大人。”

  陈飞鸿又是躬身行了一礼,憋屈的走了。

  若只是丁永旺一人,陈飞鸿不会在意,呵斥就呵斥了。

  区区社会闲散人员,就算是罡气境,又怎么能跟他这个朝廷户部尚书,有编制有铁饭碗的人相比。

  可轻剑不一样,谁都知道,他的靠山很硬,比陛下还硬。

  如果说陈飞鸿吃的是铁饭碗,那轻剑手里的就是金饭碗,而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。

  见陈飞鸿灰溜溜的走了,丁永旺这才清晰的感觉到旁边的好友,如今的权势是多么庞大,能够轻松喝退当朝户部尚书。

  武斗台上,足足半个时辰过后。

  徐冰白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嘴巴,说道。

  “亲爱的父老乡亲们,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,我宣布,大武第三届比武大会,正式结束!”

  先是轻剑和徐冰白的凶兽对决,徐冰白的长篇大论,然后丁永旺挑战轻剑后,徐冰白又是一篇长篇大论,这让比武大会延迟了很久。

  现在天已经黑透,繁星挂在天上,一闪一闪。

  观众们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开始有序离场。

  观众席中,苦渡站起身,却没有动,只是站在原地,不断向四周张望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。

  “师父,我们怎么不走啊?”

  慧觉见师父许久还是不曾迈动脚步,疑惑道。

  “慧觉,你先走吧,贫僧还有些事。”

  “好,师父。”

  慧觉听话的走了。

  虽然慧觉想留在这陪师父,但是眼见师父比他脸还大的手掌举起,就在他的头上,像是下一刻就会打下去。

  慧觉觉得,还是听师父的话比较好,起码对贫僧的头比较好。

  观众席中,在苦渡所在方位的对面,无暇同样没走,站在原地,直直盯着远处的苦渡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  “师父?”

  松雪注意到师父的眼神,拉拉师父的衣袖,轻声说道。

  “没事,松雪,你先走吧。”

  “好,师父。”

  松雪躬身行了一礼后离开,离开前,松雪扫了对面的苦渡还有慧觉一眼,心里愤愤想着。

  哼,臭和尚,敢让我师父这么伤心,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你们!

  我要让这个叫慧觉的,受到比我师父还要严重百倍的情伤!

  松雪转身离去,无暇仍旧站在原地,望着远处的苦渡,眼神神伤,旁边观众不断从无暇身边经过。

  苦渡终于找到了无暇,很显眼,在走动的人群中,无暇站着不动,像是湍急的人流中伫立的礁石。

  原来,无暇就坐在贫僧的对面,而且她好像也在看贫僧。

  苦渡透过武斗场数百丈长的距离,跟无暇对视,旁边观众从苦渡身边经过。

  一瞬间,世界好像静止了,周围是嘈杂流动的人群,而苦渡和无暇虽隔着很远,可透过眼神,仿佛就在身边。

  高台上,许文躺在国师牌躺椅上,看到天空中繁星闪闪,感叹道。

  “老祖宗,要是还能看到二十年前的那场烟花就好了。”

  多年过去,许文的头发虽然还是乌黑,精气神也很足,可是无意间的眼神,还有脸上的些许皱纹都在告诉许青。

  许青的好儿孙,许文,已经足有六十多岁了。

  “那有何难,小子,看好了。”

  许青露出微笑,手轻轻一甩,法力汹涌而出,在天空中爆炸开来,烟花绽放。

  不时还有法力化作一道道流星,流星在天空中划过,留下长长的痕迹,甚是美丽。

  这场烟花,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,甚至还要更加绚烂。

  许文看得痴了,喃喃道。

  “真美啊。”

  天上突然出现的灿烂烟花,让所有的观众驻足,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美景。

  “好美啊!”

  “二十年前的第一届比武大会上也出现过一次烟花,那之后,大武连年丰收,岁岁大吉。

  这是好兆头啊!”

  观众们兴奋的谈论着,对着天上的烟花和闪过的流星指指点点,充满了对幸福明天的期待。

  苦渡抬起头,看着天上的烟花,好美,跟二十年前一样,只是身旁伊人不在。

  不,还在。

  苦渡望向对面的无暇,脸上露出笑容。

  无暇抬头望天,灿烂烟火下,无暇也有些动容,嘴角微微扬起。

  但是想到这些年的苦渡不管不问,之前武斗场外那一声冷漠的答应,无暇的心冷了下来,望向对面的苦渡。

  缓缓竖起一个中指,随后消失在人影之中。

  罢了,过往只当是黄粱一梦,过眼云烟,从此以后,我无暇绝对不会跟苦渡再有半分瓜葛。

  看到无暇给自己竖了个中指,随后消失不见,苦渡无奈的笑笑,在强行挤出的笑容下,是苦涩的味道。

  曾经那个会对自己笑的比烟花还灿烂的人,已经不在了啊。

  徐冰白叉腰抬头仰望着天空,身边却没了齐玉树那个傻大粗的身影。

  齐玉树没死,七十来岁的年纪,只是年老赋闲,如今在家养花弄鱼。

  比武大会齐玉树是想来的,只是没抢到门票,只好在家睡大觉。

  齐大傻,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,过两天我去串串门,看你的内气修炼的怎么样了。

  徐冰白想到齐玉树那憨傻的样子,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,手有点痒痒。

  白发苍苍的冷月,伸出手想要抓住天上的流星,想要再多看一会。

  但流星高高在上,飞行于天际,只是凡人的冷月,又怎么可能触摸的到。

  看似烟花跟以前一样,可时过境迁下,早已经是物是人非,事事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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