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步深渊：机械狂神 第243章 往事追溯·013渊源

　　次日清晨，陈记工坊的偏房已收拾出临时办公区，顾小芬早早就打开加密电脑，等待与真由美连线 —— 昨晚那句‘找到举报信复印件’，让所有人都意识到，揭开往事的时刻到了。

　　陈记工坊的偏房里，顾小芬打开笔记本电脑，通过加密渠道与真由美视频通话。屏幕里的真由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，背景是东京田中重工的办公室，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，神情严肃，桌角还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。

　　“我查到了田中健20年前的履历，”真由美语速极快地说，“他当时以‘外籍技术顾问’的身份加入南江厂013项目组，和顾志伟先生、姚婉清女士是同事。这个项目的核心方向是‘人类意识与机械系统的血脉绑定’，简单来说，就是想让人类通过血脉，操控机械系统，甚至实现人机融合——当时项目组的设想是用于深海探测、矿难救援这些高危领域，可田中健却提出要用于军事。”

　　顾小芬和陈平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顾小芬的父亲顾志伟，当年就是因为这个项目被构陷，如今终于知道了项目的真正核心，还有田中健隐藏的野心。

　　“田中健当时的主张很激进，”真由美继续说，“他认为应该强制提升人体适配度，甚至不惜用药物和金属刺激人体血脉，还在实验室里用兔子、猴子做过实验，那些兔子、猴子最后都出现了精神紊乱的症状。顾志伟先生坚决反对，说‘技术不能违背人性’，两人因此产生了严重的分歧，甚至在项目组会议上吵过好几次。”

　　“后来呢？”陈平追问，他想起父亲笔记里提到的“构陷往事”，心里已经有了预感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桌角。

　　“后来田中健联合姜文浩，伪造了‘技术泄密’的证据，”真由美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，对着镜头展示，文件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，但“举报信”三个字依然清晰，“这份是当年的举报信，上面有田中健和姜文浩的签名，姜文浩还以高级记者的身份在内参上发假消息，他们谎称顾志伟先生把013项目的核心数据泄露给了米国企业，还伪造了银行转账记录和邮件往来。当时主持项目的领导被田中健的花言巧语蒙蔽，直接把顾先生和姚女士‘双开’，他们甚至没给顾先生辩解的机会。”

　　顾小芬的眼眶红了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她从小就听母亲说过父亲被冤枉的事，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残忍的细节——父亲当年被“双开”后，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，甚至有人往家门口扔石头，若不是林世盛暗中保护，父亲恐怕连流亡国外的机会都没有。

　　“更过分的是，”真由美的声音里带着愤怒，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，“构陷事件发生后不久，013项目因为‘实验体精神紊乱’发生了重大事故。有三名实验员在参与金属共振实验时，突然开始胡言乱语，甚至自残，最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，至今还没恢复正常。国家因此紧急叫停了项目，还把它列为‘绝密禁忌项目’，田中健则以‘技术交流结束’为由，带着项目的核心数据返回了倭国，把烂摊子留给了南江厂和那些受牵连的人。”

　　陈平握紧了拳头，他终于明白，田中健为什么执着于人机融合技术，为什么针对顾、陈两家的后代——他当年在013项目组没能实现的野心，如今想通过“极光3”和陈家的血脉来完成。而“天枢”系统，很可能就是013项目的终极目标，只是当年因为事故被搁置，如今田中健一再想重启它，甚至不惜牺牲孩子们的性命。

　　“我已经把这些证据整理好了，”真由美说，“包括田中健的履历、举报信的复印件、项目事故的调查报告，还有当年实验员的病历摘要，都可以作为指控他的证据。顾小芬，你可以把这些证据提交给省纪委，再联系林世盛先生，让国安局彻查013项目的旧案，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‘天枢’的线索，比如它的藏匿地点。”

　　顾小芬点头，用纸巾擦了擦眼泪：“我会的，谢谢你，真由美。要不是你，我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些真相。”

　　“不用谢，”真由美笑了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，“我也是在为当年田中家族的过错赎罪。我父亲是田中健的兄长，当年也是田中健的赞助者，知道很多内幕，却因为害怕被报复而不敢说，直到临终前才把这些事告诉了我，还让我一定要帮顾先生洗清冤屈。对了，安安还好吗？我听说他今天碰到共生核心残片，胎记发烫了？”

　　“没事，已经把残片收起来了，晨晨刚才有点胀气，现在也缓解了。”陈平说，“你放心，我们会保护好孩子们的，不会让田中健的阴谋得逞。”

　　挂断视频后，顾小芬将证据存入 U 盘，而后把 U 盘放进贴身口袋，仿佛握住了父亲多年来的冤屈。她坚定地说：“我明天一大早就去省纪委，把这些证据交上去。林世盛先生此前虽已为父亲平反，但并未从技术层面给出证明，所以仍有一些专家持怀疑态度。他还曾表示，只要有足够的证据，就会彻查 013 项目。届时，既能为我父母洗清冤屈，又能揭露田中健的阴谋，阻止他伤害孩子们。”

　　顾志伟坐在一旁整理旧图纸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抬起头说道：“前几天有一家生态公司联系我，说想聘请我担任技术顾问，协助设计水质检测设备，还提及要在望乡礁建造实验室。我看他们提供的资料颇为正规，只是未曾听闻过这家公司，打算再斟酌一番。”

　　陈平心里咯噔一下，连忙追问：“公司叫什么名字？是不是‘蓝湾生态’相关的？”顾志伟想了想：“好像叫‘绿海科技’，跟‘蓝湾’没直接关联，但都跟望乡礁有关。”陈平默默记下公司名，越发确定田中健正在通过不同名义，一步步拉拢家人入局。

　　陈平点头，又想起父亲笔记里的内容：“还有‘天枢’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它的具体功能，也不知道启动95%适配度需要什么条件。我父亲的笔记里提到‘过度共振会导致精神解离’，说不定当年013项目的实验员，就是因为适配度不够，强行共振才出的事，孩子们要是达到95%适配度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　　“那我们得尽快找到‘天枢’的核心组件，”顾小芬说，“你父亲的笔记里提到了共生核心残片和差动齿轮，还有你的‘墨痕’多功能笔，说不定这几样东西就是‘天枢’的关键。我觉得应该把它们送到国安局的实验室检测，确认一下所用的金属原料，还有它们与血脉的关联，说不定能找到控制‘天枢’的方法。”

　　陈平同意：“我明天就联系秦品，让他安排检测。另外，苏晴刚才说苏伯父已经联系了安保部，今天就加派人员守在‘晴萍小居’，我们也得提醒顾伯父和妈，出门的时候多注意安全，别让田中健有可乘之机。”

　　“应该的，”顾小芬说，“田中健现在肯定急着提升孩子们的适配度，说不定会用极端手段，比如绑架、威胁，我们得做好万全准备，不仅要保护好孩子们，还要尽快揭开‘天枢’的秘密，阻止他的计划。”

　　这时，姚怀山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一碗熬好的药，药香里带着一丝苦涩：“药熬好了，我去给你爸灌下去。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，013项目的旧案确实该查，田中健这种人，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，不能让他再危害更多人。”

　　陈平接过药碗，走进里屋。陈立诚还躺在床上，眼睛睁着，看到陈平进来，眼神里带着询问，像是在打听孩子们的情况。陈平舀起一勺药，吹凉了，慢慢喂进父亲嘴里，轻声说：“爸，你放心，孩子们都好，真由美找到了田中健构陷顾伯父的证据，我们明天就去省纪委，很快就能查清013项目的事，也会保护好孩子们，不会让陈家的秘密，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。”

　　陈立诚眨了眨眼，眼角滑下一滴眼泪，滴在枕头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他或许说不出话，却能听懂陈平的话，能感受到儿子的决心，也能想起当年自己没能保护好顾志伟的愧疚。

　　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，把陈记工坊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是在地上铺了一条通往过去的路。陈平站在窗前，看着远处的晚霞，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——这场围绕血脉与“天枢”的博弈，才刚刚开始。而他，不仅要承继家族的使命，还要守护身边的人，在这场危险的棋局里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。

　　夜色渐深，陈记工坊的灯还亮着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，照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上，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姚怀山已经离开了，顾小芬在厨房收拾碗筷，碗碟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陈平则坐在父亲的床边，翻看着那本烧毁的笔记本，指尖轻轻拂过残页上的字迹，像是在触摸父亲当年的挣扎。

　　残页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，“013项目衍生”“人机融合禁忌”这几个字，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里。他想起白天孩子们胎记发烫的场景，想起真由美提供的证据，想起田中健那双充满野心的眼睛，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。

　　“天枢”到底是什么？是能源装置，还是武器系统？启动95%适配度需要牺牲孩子们吗？父亲当年研究这些，是不是已经找到了答案，却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写在笔记里？还有祖父留下的“鸳鸯双绝”差动齿轮，除了是钥匙，还有什么用途？

　　这些疑问，像一团乱麻，缠绕在陈平的心头。他知道，要解开这些谜团，不仅要找到“天枢”的核心组件和藏匿地点，还要等父亲醒过来，从他嘴里问出更多线索——父亲当年肯定知道很多关于013项目和“天枢”的秘密，只是因为害怕连累家人，才一直隐瞒。

　　顾小芬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，递给陈平：“别太着急，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。明天我去省纪委交证据，你联系秦品安排检测，我们分工合作，一定能找到真相。你看你，眉头都皱成疙瘩了，喝杯牛奶暖暖身子。”

　　陈平接过牛奶，喝了一口，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，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焦虑：“我只是担心孩子们，田中健现在肯定把目标放在他们身上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阻止他的办法。万一他真的用极端手段绑架孩子，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
　　“苏晴的父母已经在安排安保了，”顾小芬坐在他身边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，“苏伯父除了联系天工安保部，还联系了南江最好的安保公司，今晚就会有四个人守在‘晴萍小居’外围，门口还有两个，24小时轮岗。顾志伟和我妈也说了，会轮流看着孩子们，不会让他们单独出门，哪怕是在院子里玩，也会有人跟着。”

　　陈平点头，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。他把笔记本放进一个铁盒里，锁好，放进书架的暗格里，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暗格的木板，确保不会被人发现。铁盒扣上的瞬间，陈平忽然想起林世盛今早的话——“若天枢真有武器属性，必须上交国家，不能让它落在任何人手里，包括我们自己人”。

　　可他摸着口袋里“墨痕”钢笔的冰凉触感，又想起父亲说的“陈家血脉绑定天枢”，忽然不敢确定：这份秘密，到底是该共享，还是该独自扛着？毕竟，一旦公开，孩子们可能不只是田中健的目标，还会成为更多势力眼中的“关键道具”，到时候他要面对的，可能是更复杂的局面。

　　顾小芬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，轻声说道：“我明白你在忧虑什么，可我们不能独自承担这一切。林世盛先生值得信赖，国安局也具备保护孩子们的能力。我们可以与他分享部分信息，例如‘天枢’的存在及其核心组件。至于血脉绑定的细节，我们可以暂时予以保留，待确认安全之后再做打算。”

　　陈平看着顾小芬坚定的眼神，心里忽然有了力量。他知道，这场博弈不会轻松，甚至可能会有牺牲，但只要身边有顾小芬、苏晴、真由美，还有家人的支持，他就不会退缩。

　　这时，陈平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，是成奇发来的一条匿名短信，屏幕上只有一行乱码：“6.18，望乡礁，适配度倒计时”。他心里一紧，赶紧把短信转发给秦品，让他帮忙破译。没过多久，秦品回复：“乱码破译了，除了‘6.18，望乡礁，适配度倒计时’，末尾还有一个定位，是‘晴萍小居’的后门！田中健肯定在暗中监控我们，还知道望乡礁的重要性！”

　　秦品除了破译出“6.18望乡礁”的信息，还附带了一份调查结果：“‘蓝湾生态协会’和‘绿海科技’都与田中健的海外空壳公司有关联，他们最近在密集接触退休工程师和环保爱好者，目标很可能是顾伯父和苏伯母。”

　　陈平捏紧手机，立即给苏晴和顾小芬发消息：“盯紧‘蓝湾生态’和‘绿海科技’，别让家人轻易答应他们的邀请，这是田中健的圈套。”

　　可没过多久，苏晴回复：“我妈已经跟‘蓝湾’的人初步沟通了，说对方态度特别诚恳，还提到要邀请孩子参与‘海洋生物感知’活动；顾伯父也说‘绿海’的实验室看起来很正规，决定去看看，怎么说都没用。”

　　陈平靠在墙上，第一次感到如此被动——田中健精准抓住了家人的兴趣点，用“公益”和“技术”做诱饵，让他连拒绝的理由都难以措辞，只能在心里暗下决心：下次再有人劝说，一定要找到证据，拆穿这个温柔陷阱。

　　陈平的脸色沉了下来，看来田中健不仅知道“天枢”的秘密，还已经盯上了晴萍小居，6月18号很可能就是他计划启动“天枢”的日子。他赶紧给苏晴打电话，让她把晴萍小居后门的监控调出来，仔细检查有没有可疑人员，又让苏振东加派安保人员守在后门，不能有任何疏忽。

　　挂了电话，陈平看着床上的父亲，轻声说：“爸，田中健已经开始行动了，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，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，帮我们一起阻止他。”

　　陈立诚似乎听懂了，缓缓眨了眨眼，手指轻微动了一下，像是在回应他。

　　第二天一早，顾小芬就带着U盘去了省纪委。接待她的是纪委副书记王志强，王志强看完证据后，脸色严肃，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：“这些证据很重要，涉及多年前的绝密项目和冤假错案，我们会立即成立专案组，联合国安局彻查013项目的旧案，同时全力调查田中健的行踪和‘天枢’的藏匿地点。你放心，我们一定会还顾志伟先生一个清白，也会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。”

　　顾小芬松了口气，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：“谢谢王书记，我父母被冤枉了这么多年，终于有机会洗清冤屈了。要是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，随时联系我。”

　　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，”王志强说，“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，打击违法犯罪，是我们的职责。你留个联系方式，专案组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
　　与此同时，陈平驱车到南江总部六楼秦品办公室，把共生核心残片、差动齿轮和那支“墨痕”精钢笔交给了他。秦品接过东西，小心地放进证物袋里：

　　“我已经安排好了，今天下午就送进国安局的实验室，让最好的专家检测，争取明天早上出结果。对了，林世盛局长已经知道了成奇加密短信的内容，他让我们配合北江方面，加强对望乡礁的监控，派了两队人24小时守在那里，一旦发现田中健的人有异动，立即控制。”

　　陈平感谢了秦品，又给苏晴打了电话，确认临江小筑的情况。苏晴说后门的监控里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，穿着黑色外套，戴着帽子和口罩，在后门徘徊了几分钟就走了，安保人员已经去追查了，孩子们都很安全，正在院子里玩积木。

　　挂了电话，陈平回到陈记工坊。陈立诚已经能说话了，虽然声音很微弱，但至少能交流了。“爸，你感觉怎么样？”陈平坐在床边，握住父亲的手，能感受到父亲的手比昨天暖和了一些。

　　“好多了，”陈立诚喘了口气，声音沙哑，“那本笔记……你看到了？‘鸳鸯双绝’齿轮……你祖父留下的……不仅是钥匙，还是‘天枢’的‘锁芯阻尼器’……能压制共振……”

　　陈平心里一震，赶紧追问：“爸，什么是‘锁芯阻尼器’？怎么用它压制共振？祖父还说过什么关于‘天枢’的事吗？”

　　“当年你祖父……是013项目的早期研究者……他发现‘天枢’的破坏力太大……就偷偷把‘鸳鸯双绝’改造成了阻尼器……”陈立诚的呼吸有些急促，需要停下来歇一会儿才能继续说，“他说……望乡礁的潮汐能……能增强阻尼器的效果……可以暂时压制‘天枢’的共振……但要想彻底关闭‘天枢’……还需要‘墨痕’钢笔里的芯片……那是控制程序……”

　　陈立诚喘了口气，又想起什么：“当年你祖父说，望乡礁海底的‘天枢’入口，只有在涨潮时才会显露，而6月18号正好是望乡礁的大潮期……田中健选这个日子，恐怕不只是为了提升适配度，还想趁涨潮启动‘天枢’。”

　　陈平心里一紧，今天是6月10日，距6月18号还有8天。6月18日不仅是短信里的“倒计时”，还是家人可能参与公益活动的日子，田中健显然是想将“校准孩子适配度”和“启动天枢”两步计划，在同一天完成。

　　陈平终于明白了祖父的良苦用心，也知道了“鸳鸯双绝”和“墨痕”钢笔的真正用途。他赶紧拿出手机，把这些信息告诉顾小芬和秦品，让实验室在检测钢笔时，重点研究里面的芯片，看看能不能提取出控制“天枢”的程序。

　　“爸，那‘天枢’的藏匿地点呢？你知道在哪里吗？”陈平追问，这是目前最关键的问题。

　　陈立诚皱了皱眉，似乎在努力回忆：“当年你祖父……把‘天枢’藏在了望乡礁的海底……具体位置……在一块刻着‘陈’字的礁石下面……只有用‘鸳鸯双绝’齿轮……才能打开入口……”

　　陈平的眼睛亮了起来，终于知道“天枢”的藏匿地点了！他赶紧把这个信息告诉林世盛，让他派人去望乡礁的海底探查，找到那块刻着“陈”字的礁石，做好保护措施，不能让田中健抢先一步。

　　这时，顾小芬打来电话，声音里带着兴奋：“陈平，省纪委已经联合国安局成立了专案组，林世盛先生说会亲自带队去望乡礁探查‘天枢’的位置！还有，秦品刚才给我打电话，说实验室检测出共生核心残片和差动齿轮的金属原料，与‘天枢’系统的核心组件高度吻合，那支‘墨痕’钢笔里确实藏着一个微型芯片，专家正在提取里面的程序，很快就能有结果！”

　　陈平的心里涌起一阵激动，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，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，离阻止田中健也越来越近。他看着父亲，轻声说：“爸，我们找到‘天枢’的藏匿地点了，也知道了怎么控制它，很快就能阻止田中健，保护好孩子们，为顾伯父洗清冤屈，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
　　陈立诚点头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，眼角的皱纹也舒展开了一些。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，照在父子俩身上，温暖而明亮，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胜利。陈平知道，这场博弈还没有结束，6月18号的望乡礁，才是真正的战场，但他已经有了信心——只要身边的人都在，只要他们齐心协力，就一定能揭开所有的秘密，守护好他们想守护的一切，让“天枢”不再成为威胁，让那些被冤枉的人得以昭雪。

　　秦品的电话来得突然，背景里还带着国安局办公室特有的文件翻动声：“陈平，刚跟法制科碰完头，田中健那批镝铽合金采购手续全是合规的，‘极光3’的核心数据又藏得严实，没实质证据，没法走司法程序。”

　　他顿了顿，语气沉下来：“我跟林局商量了，你先把安安、萍萍、晨晨送到蓝岛苏伯父那边，离望乡礁越远越好，免得田中健狗急跳墙。”

　　陈平正站在陈记工坊的书架前，指尖还沾着暗格残留的灰尘，闻言轻轻摇头：“老秦，走不了。你忘了我爸笔记里写的？孩子们的血脉是‘天枢’密钥，这是刻在基因里的，跟望乡礁没关系，走了田中健照样会追。”

　　他拿起桌上的差动齿轮，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透过听筒传过去：“而且‘天枢’的线索全在北江，望乡礁海底那处入口只有大潮期显形，我们走了，谁盯着田中健？他要是趁6月18号大潮启动‘天枢’，麻烦更大。”

　　电话那头沉默片刻，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声音：“你说得对，是我只想着避险，忘了根儿在这儿。那你这边需要什么支援？我调两队便衣，暗中盯着孩子们的幼儿园和临江小筑。”

　　“不用多，重点盯紧‘蓝湾生态’和‘绿海科技’的人，他们最近在找顾伯父和苏伯母。”陈平望着窗外望乡礁的方向，“等我爸再醒透点，说不定能问出‘天枢’阻尼器的用法，到时候咱们才能真正攥住主动权。”

　　“行，就按你说的来。有任何异动，随时联系。”秦品的声音松快了些，“孩子们那边，你多跟苏晴、顾小芬叮嘱，别让他们单独接触陌生人。”

　　“放心。”陈平挂断电话，将齿轮放回暗格，指尖在“天枢”笔记本的封面上轻轻摩挲——这场仗，得在有线索的地方打，才能护得住人，守得住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