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生越全身一震,慌忙往镜像入口扑去,然,却不见良素出来。

  银生越心中一紧,忙入了那镜像,却见莒生已然被放了下来,再不是如秋千一般悬挂在半空。

  而良素,便伏在莒生身上。

  银生越的手都在颤抖,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抱起良素的,良素的身子此刻软得像水一般。

  银生越的心却如刀割一般……

  然,银生越却强行对自己说,幸好,良素还活着。

  良素送给莒生的不仅有她自己,还会将莒生的魔血之毒过到自己身上……

  银生越又以灵力探之,然,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。

  银生越何等修为,灵力竟探不入良素的经脉!

  银生越心中一沉,又探过莒生的经脉,发觉,莒生身上的魔血之毒已然悉数解了。

  也就是说,良素用自己的纯阴之体为莒生解了毒。

  银生越一沉吟,却忽地感受到了镜像外强大的灵力波动。

  有人来了!

  银生越顾不得许多,却是用骨刀划过,立时,镜像中现出一处空间来,银生越一把抱住了良素,又想将莒生拉住,却在此刻,莒生的双眸却忽地张开了。

  银生越着实一惊,拉着莒生的手却下意识的松开了。

  便在此刻,镜像的门开了。

  银生越顾不得许多,只得带了良素先行离开。

  银生越抱着良素滑入骨刀划开的空间中,却在此刻,苏醒了的莒生面上忽地现出奇异的神情,竟忽然出手拉住了良素的手,竟是不肯松开。

  “别带走她。”莒生眼中竟是乞求的神情。

  然,此刻,镜像的门口赫然现出一个身影,却是诡天后。

  银生越想也不想,一把推开了莒生,却是关上了骨刀空间,最后留在银生越眼中的却是莒生那乞求的双眸与孩子一般的不舍。

  银生越却缓缓阖上了双目。

  银生越抱着良素,回到天界二人藏身的镜像之中,而良素依旧不醒。

  银生越再用灵力探入,那股强大的力道竟越发霸道了,这一回银生越的灵力将将触碰到良素就被生生震开。

  银生越心中越发不安,饶是他修为如此,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。

  第一次,光明左使银生越纵横三界数千年,第一次觉得心中慌乱不安,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好,原来世人说关心则乱,越关心心越乱,竟是这样无助的感觉。

  银生越抱着良素,心中又生出生生的绞痛,这一回比眼睁睁看着良素自己送给莒生时还要心痛。

  忽地,银生越却是唤来了碧眼黑猊兽车架,抱着良素不管不顾地跃上了车架,竟是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离开了天界。

  银生越抱着良素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魔界,硬生生闯进了雾霭森林。

  他,要找神医仲祈。

  此刻,恐怕唯有仲祈能救得良素。

  但,仲祈……却不知是死是活。

  银生越的硬闯,惊动了雾霭森林的禁制,自然也惊动了栗战。

  “银生越?你?”

  “栗将军,银某但求问一句,仲神医……可醒了?”银生越的嗓子都是哑的。

  昔年那个风流冠盖整个魔界,傲然不可一世的魔界左使,今日竟有些……狼狈,甚至,用了一个“求”字。

  而下一刻,栗战便看见了银生越抱在怀中的良素。

  栗战蓦然一惊,忙上前问道:“良素怎么了?”

  银生越蓦然被栗战一问,竟不知从何说起,竟是一顿。

  “我问你,良素怎么了!”栗战急了。

  “我……不能说,我要寻仲神医。”银生越却不肯说。

  他怎么说?他能怎么说?说良素用自己的身子给莒生解了魔血之毒?

  此事,他连想都不愿再想,想,心中便是一阵生疼。

  “你们,有点吵。”却是另有男子声音响起,温润而桀骜。

  而,银生越见到这个人时,却如见到了世间最亲的人一般。

  银生越抱着良素,越过栗战,几步跨上前,道:“仲神医,良素,她。”

  面前坐在那木轮椅上,面上素淡,眼眸微眯的男子,不是仲祈是谁?

  原来,莒生的心血到底没有白费,仲祈,终究醒来了,且,仙元无损。

  仲祈抬手,略略一探良素,面上立时变了数变,道:“送到我院子中。”

  “仲祈,良素究竟怎么了?”却是栗战又急急问道。

  “不好。”仲祈仅仅说了两个字。

  栗战与银生越的心同时沉入了谷底,仲祈说不好,那便是真的不好。

  这一回,仲祈带着良素竟是直接闭关不出了。

  栗战站在院子外,转悠了一圈又一圈,急得什么似的,偏偏他怎么问银生越,银生越都不肯说出良素究竟经历了什么。

  栗战恨不能和银生越打一架了。

  而银生越却是坐在仲祈的院子里,也再不肯走了,与栗战转来转去不同,银生越只喝酒。

  日复一日,银生越不知喝下去多少酒,直到这一如,银生越长长一叹,一张美得若银月的面上现出失望至极的神情道:“栗将军,你这里的酒怎么不醉人呢?”

  “不醉人?要不,你喝我这个?”接这话的不是栗战,却是仲小月。

  小月说着取出一只黑色的瓷瓶子,在银生越跟前晃了晃。

  银生越却是用手虚虚一推,饶是修为强悍如他,也不敢试仲小月姑娘的毒。

  “银左使,战战问你了不知多少回,良素究竟是怎么受的伤,你为何不答他?”仲小月不悦地道。

  银生越听了这话,蓦然挑眉,“不想答。”

  他光明左使不想做的事,还轮不到别人来质疑。

  “好。”仲小月拍了拍手,道:“那你等着中毒吧。”

  银生越眼眸越发一冷,他,竟没有察觉仲小月几时、用什么法子下的毒。

  莫非?银生越看了看手中的酒杯。

  “放心,酒没有毒。”小月又拍拍手。

  “有毒的是你坐的石头凳子,这凳子你也坐了两个多月了,这毒,嗯,差不多要起效了。”仲小月轻描淡写道。

  银生越立时站了起来,再看那凳子,却看不出什么端倪,但他知道,仲小月说的必定是真的。

  银生越缓缓运起灵力,奇怪,并未发觉什么不妥。

  却在此刻,小月忽地自银生越身旁轻轻掠过,待银生越再看时,仲小月的手中竟有一缕雪白的长发,那是他银生越的长发。

  “银左使,你若再不说,你这一头瀑布一般的长发,可能就要掉光了,到时候,我也救不了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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