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数日之前。
在一个天之将明的晚上。
她刚刚完成了行乐大礼。
如果不出意外，是要出意外的。
但原本，它是要关着那个男人。
一来可以平衡一下它的生理需求。
二来。
那是备餐。
可能它很久，都不会用到这一道餐。
也可能下一刻，它就需要这个人了。
毕竟这世上意外太多了。
虽然对于美人鱼来说，吃人不是一个好选择。不会真有人以为人肉是好吃的吧，其实很多人是不喜欢的。美人鱼也不例外。
它们唯一会选择吃人的理由就一个。
营养。
对于美人鱼来说，一个人产生的营养是极其巨大的。
可能不好吃。
但吃一个人可以很长时间不去进食。
一个人，相当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，你不需要去捕食。
而过去，吃鱼，美人鱼需要大量的时间，这既消耗体力，也浪费了时间。
所以如果可以，是没有美人鱼想要的。
但人肉就恰好解决了这一点。
不过，即便如此，美人鱼也没有养成，至少是在中土，养成这毛病。
只有极少数，偏远，落后的地方，才可能有这样的事。
但那样的地方，不好找。
而且在水中移动，也不方便。
不会以为河中没有危险吧。
不会以为大海是个洗澡桶，想怎么扑腾就可以怎么扑腾吧？
事实上，美人鱼在大海，在河中，也是会遇到一些危险的。
海河之中，也有很多危险存在。
人类遇不到，是因为人类大多时候是在船上的。
或是在陆地上。
但是，如果你在水中，就不会有那些友好了。
可怕的灾难会随之而至。
当你遇到了，那就完了。
因此，这些美人鱼只能在提萨河生活。
不敢随意的跑到其余地方去。
不是所有人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的。
敢赌。
赢了自然是好事。
但你，要输了呢？
毕竟。
美人鱼在整个水系之中，都是比较稀少的。它们毕竟也是一个族。
如果没有足够的数量，它们会绝种的。
所以它们不敢承受哪怕一次的失败。
但是。
上一次，它就遇到了。
那男人进了它们的窝。
虽然有一些夜光莹石。
但光线仍然是不足的。
按理来说，那个人的视力是不好的。
可他就是那么厉害。
随便一巴掌，就让整个洞穴里面的美人鱼趴菜了。
男人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息。
只凭借感觉，这个美人鱼就预感了死亡。
原本，是应该死亡的。
但让它意想不到的是，那个男人没杀它们。
美人鱼知道。
当时的那个男人如果愿意，应该是可以把它们杀光掉的。
但这人只带走了它的备餐，就走了。
它没杀一条美人鱼。
原本可以做到的事，但对方却没做。
一开始它有些疑惑。
现在它明白了。
这是遇到了完全敌不过的存在。
好在的是，对方并没有要杀光自己一族的想法，现在也只能让自己去。
它其实是不想去的。
谁想离开家啊。
但考虑到那个男人的实力，它终究还是去了。
生存。
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
当这个美人鱼站到刘醒非的面前时，卡洛斯一众人都惊呆了。
这是一个美人鱼大大方方正规站在他们面前。
毫无疑问，你们要知道。
美人鱼正经是不穿衣服。
安娜连忙把自己的小皮茄克脱下来，套它身上，安娜的皮衣虽然不大，但对比美人鱼却足够了，倒是不错的下衣消失。
好吧，本来就没有。
不过，这个美人鱼一说话，就有些吓人了。
你可以想象一下的。
美人鱼。
一天到晚在水里。
你猜它要怎么清洁口腔？
再说了。
她就算能清洁口腔，有那么好的条件，可以刷牙，漱口，清洁齿缝吗？
所以。
当一个美人鱼张口对着你时，你会看到，尖如针头，像尖刀子一样的牙齿。
口腔，牙根，会有顽固的污渍，颜色发黑。如果离开了水，它张开了口，还会有一股子的腥臭。
所以。
美人鱼，只是看起来美。
如果不是清洗处理，真没哪个人能下得去嘴。
不过刘醒非叫它也不是要亲嘴儿的。
他就和它说了。
不过，是一种奇怪的说话方式。
这是一种罕见的，美人鱼与人类交流之法。
即通过口型说话对话。
只见其形，不听其声。
很简单的。
美人鱼在水里，它就算能说话，你能听到个尸比。
所以美人鱼在水下进行交流，要么是用超声波，要么，是用看的。
这个不必担心。
美人鱼的水下视界十分强大。
即便在黑暗之中，它们也可以像人类在白天一样视物。
听了刘醒非的话，美人鱼委屈了，它张牙舞爪，甚至张开嘴，露出了难看的口腔，不顾一切的说了一大堆正常人根本听不懂听不明白的话。
一般人听了，会和听鬼话一样，呜哩哇啦的说什么都听不懂听不明白。
但刘醒非知道这是地地道道的人类古语。
但随着历史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变化。
语言也是。
一个现代的人回到了古代。
哪怕是回到了二三百年前的古代，也大多听不懂古人说什么。
因为现在的人说的话，是经过新文化运动的新口语改良的。
它更通俗，易懂。
但是，相对的，
在古代，那就是方言横行，到处都是听不懂，讲不明白的话。
因此，这个美人鱼说的古话，正常没人听明白。不懂的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可能会有人奇怪，这是美人鱼的语言。
想了想，刘醒非还是给解释一下。
“它在给我道委屈，说人类喜欢滥捕，有时捕多了，放臭了，浪费了，也不倒回水里，这样就会搞得它们没有足够的饭吃了，所以，它们就给人类一些小小的教训。”
卡洛斯道：“那现在，我们要用船，怎么办？”
美人鱼伸出手，左右摇摇，一脸遗憾的神色。
刘醒非倒是猜出了一些。
“那些是木船，应该是被它们拖到水底，即便上再好的木船，但此条提萨河阴气纯正，有腐蚀之力，现在怕都烂成子腐木碎板子，是再不堪能用了的。”
卡洛斯道：“这不是还是没船吗？还要到外地去买？”
刘醒非道：“这么长一串的河床下，就没一条可以用的船了吗？”
美人鱼又表达了一番意思。
看它羞羞答答的，也不知是个什么事。
刘醒非倒是明白了。
“你还要？你看上他了？”
美人鱼低下头，又抬起了头，她摇摇头，又摆摆头。
这要是一般人，刘醒非能一巴掌抽过去。
谁呀，跟人这摆谱。
当什么谜语人。
找死！
但这个事，刘醒非是亲自参与的，见证的。虽然他也感觉到荒谬，可事实发生于面前，不信也是要信。
再说了，王土地人也不差，这美人鱼最现实，看上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怪。
于是刘醒非就叫了王土地过来。
王土地原本正在整理他的装备。
他是一个小心细致的人。
曾经出了事，被美人鱼抓了，他不好说是奇耻大辱，但对自己手上热带是更加的细致了。
突然被人叫了，有些奇怪，仍然出来。
这一出来，顿时是大吃一惊。
要不是刘醒非在，王土地怕不是要跳起来了。
刘醒非大怒，当即是骂了他。
“无能，废物，你看看你，这是什么样子，一个女人也怕，怎么说你们也曾有过肌肤之亲，你别这样看我，是，没错，人家一开始是想要吃你的，这不是没吃嘛，还发后了那么大的好事，搞不好你以后是要当爸爸的，当然现在没有，可人家现在倾心于你，你一个男人，怎么可以不大度一点，现在给你一段时间，好好安慰人家一下。”
王土地目瞪口呆。
他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但至少他明白了刘醒非的意思。
“不是的，队长——”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快疯了。
但这时那个美人鱼已经扑过来。
它高兴的都不装了。
从它的嘴里，一排尖锐的牙探了出来，覆盖到了它原本人类牙齿之上。
对头。
美人鱼有两排牙齿。
在它装人的时候用的是里层的内齿。
而当它进食时，它会把藏在上颅骨里的尖牙探出来。这种尖牙十分锋锐，是最适合它吃肉的。
当然，美人鱼是杂食的，所以有两排的牙嘛。
但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它上前抓着王土地，像一个大男人抓着一个小姑娘。
只是眼下的这一幕是倒反过来了。
很快。
和谐之音就响起来了。
虽然王土地在极力的抗拒。
但要知道。
他毕竟是一个人。
一个男人。
哪怕那个美人鱼一变化，脸会走样，有大鲍牙一样的尖牙利齿，这毫无疑问会让它的脸变得丑陋和狰狞。
但这又怎么了。
王土地不是一个肤浅的人。
反而因为梁冰的事，对特别漂亮的女人产生了逆反心理。
他会十分直接本能的觉得。
长这么漂亮的女子。
一定不是好人。
倘若这个美人鱼是用它伪装人类模样的和王土地亲近，说不得王土地会十分紧张，会受不了，会愤怒，会打它，甚至咬它，坚决的不从于它。
所以说有的时候，一个人的第一次信任是十分重要且难得的。
当年。
王土地都快要相信了梁冰。
以为这是一个可以被感化的敌人。
哪知道，在最后关头，这个女人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走了。
她轻轻的走了，就好像她从来没来过，她挥一挥衣袖，让王土地差点成为了一个工程兵。
这里不是说工程兵不好。
而是王土地原本有一个可能会好一点的前程。
他是无根无基，从底层上来的一个兵。
像他这种情况，是很难得的。
有多少人，可以从底层走出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？
原本，王土地，可能，可以。
但随着梁冰的一跑，什么都没了。
这一件事，王土地得要记一辈子。
说出来也可笑。
因为王土地当时哪孤再不懂事，一次次拒绝梁冰，把她牢牢看着，可王土地也是男人。在不知不觉中，他也对梁冰有了一些的好感。
正因为曾经动了一些心思，所以他才特别的不能接受，这个女人的叛逃。
因此，这个事他永远不会忘记。
影响太深了。
这就导致了一个事。
王土地在面对美人鱼时，并没有对它流露出特殊的厌恶感。
虽然人类，很多，甚至几乎是全部，都会对美人鱼精致美丽的外表所迷。
但你要知道，那毕竟只是美人鱼的外表而已。
是它装出来的样子。
当美人鱼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，当它忍不住兴奋的时候，它终究还是要现原型的。
你想，对于一个人，一个男人，正在那儿快活的时候，好家伙，突然看到一张有大尖牙的嘴对着你。
整个脸都因为这一排子前突的尖牙而变形了。
你还能继续对此无动于衷吗？
大多数男人都会恶心，恐惧，反感，厌恶。
对的吧。
是这样的吧。
你想嘛，美人鱼现了原型的脸，有几个人能够接受。
不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殊不知。
往往正是因为这一点，美人鱼感觉到了，就会对你消失原本的好感，把你从原本想要借种的男方，父亲，直接当成了备用粮食。
而这一点在王土地身上失去了作用。
王土地一开始，是对于被一条鱼非礼有些看法。
我一个大老爷们，你们这是想要对我干什么？
岂有此理。
不可原谅。
我是男人啊。
讲道理，这种事不应该是我主动吗？
好吧，我不主动，我根本就不会这样干。
但问题在于，你不能太强硬啊，你这样把我掀过来翻过去的，我面子啊。
但是。
最关键的时候来了。
美人鱼现了原形了。
它的嘴变样了。
大尖牙刀铲耙子一样的伸出来。
脸部青筋扭曲。
整个人狰狞一片。
是个男人都会废的。
但王土地反而松了口气。
他不仅没被吓到，反而更有精神了。
人类的心理学家说过的。
爱一个人，不是嘴上说的。
而是要通过你的身体去感觉。
比如凯斯。
你得知道，对方是真的，很想和你融之为一体，是合二为一的那种，恨不得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。
如胶似漆，正是形容于此的。
在这种全情绪投入下。
哪怕你心中有一丝不愿意，都会反应出来的。
比如肢体僵硬，没有回应，身体，有往后的倾向，手也在不自觉的收力，甚至往后躲。
要知道。
这是一个人最本能的反应。
装，是很难装出来的。
而王土地在这方面，过了关。
这让一直桀骜不驯的美人鱼真正动了心。
身为一只基因有缺陷的雌性生物。
美人鱼其实也是渴望爱情的。
有些美人鱼甚至真能愚蠢的爱上人类。
但我们都知道。
这往往都是悲剧。
在一个天之将明的晚上。
她刚刚完成了行乐大礼。
如果不出意外，是要出意外的。
但原本，它是要关着那个男人。
一来可以平衡一下它的生理需求。
二来。
那是备餐。
可能它很久，都不会用到这一道餐。
也可能下一刻，它就需要这个人了。
毕竟这世上意外太多了。
虽然对于美人鱼来说，吃人不是一个好选择。不会真有人以为人肉是好吃的吧，其实很多人是不喜欢的。美人鱼也不例外。
它们唯一会选择吃人的理由就一个。
营养。
对于美人鱼来说，一个人产生的营养是极其巨大的。
可能不好吃。
但吃一个人可以很长时间不去进食。
一个人，相当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，你不需要去捕食。
而过去，吃鱼，美人鱼需要大量的时间，这既消耗体力，也浪费了时间。
所以如果可以，是没有美人鱼想要的。
但人肉就恰好解决了这一点。
不过，即便如此，美人鱼也没有养成，至少是在中土，养成这毛病。
只有极少数，偏远，落后的地方，才可能有这样的事。
但那样的地方，不好找。
而且在水中移动，也不方便。
不会以为河中没有危险吧。
不会以为大海是个洗澡桶，想怎么扑腾就可以怎么扑腾吧？
事实上，美人鱼在大海，在河中，也是会遇到一些危险的。
海河之中，也有很多危险存在。
人类遇不到，是因为人类大多时候是在船上的。
或是在陆地上。
但是，如果你在水中，就不会有那些友好了。
可怕的灾难会随之而至。
当你遇到了，那就完了。
因此，这些美人鱼只能在提萨河生活。
不敢随意的跑到其余地方去。
不是所有人都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的。
敢赌。
赢了自然是好事。
但你，要输了呢？
毕竟。
美人鱼在整个水系之中，都是比较稀少的。它们毕竟也是一个族。
如果没有足够的数量，它们会绝种的。
所以它们不敢承受哪怕一次的失败。
但是。
上一次，它就遇到了。
那男人进了它们的窝。
虽然有一些夜光莹石。
但光线仍然是不足的。
按理来说，那个人的视力是不好的。
可他就是那么厉害。
随便一巴掌，就让整个洞穴里面的美人鱼趴菜了。
男人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息。
只凭借感觉，这个美人鱼就预感了死亡。
原本，是应该死亡的。
但让它意想不到的是，那个男人没杀它们。
美人鱼知道。
当时的那个男人如果愿意，应该是可以把它们杀光掉的。
但这人只带走了它的备餐，就走了。
它没杀一条美人鱼。
原本可以做到的事，但对方却没做。
一开始它有些疑惑。
现在它明白了。
这是遇到了完全敌不过的存在。
好在的是，对方并没有要杀光自己一族的想法，现在也只能让自己去。
它其实是不想去的。
谁想离开家啊。
但考虑到那个男人的实力，它终究还是去了。
生存。
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
当这个美人鱼站到刘醒非的面前时，卡洛斯一众人都惊呆了。
这是一个美人鱼大大方方正规站在他们面前。
毫无疑问，你们要知道。
美人鱼正经是不穿衣服。
安娜连忙把自己的小皮茄克脱下来，套它身上，安娜的皮衣虽然不大，但对比美人鱼却足够了，倒是不错的下衣消失。
好吧，本来就没有。
不过，这个美人鱼一说话，就有些吓人了。
你可以想象一下的。
美人鱼。
一天到晚在水里。
你猜它要怎么清洁口腔？
再说了。
她就算能清洁口腔，有那么好的条件，可以刷牙，漱口，清洁齿缝吗？
所以。
当一个美人鱼张口对着你时，你会看到，尖如针头，像尖刀子一样的牙齿。
口腔，牙根，会有顽固的污渍，颜色发黑。如果离开了水，它张开了口，还会有一股子的腥臭。
所以。
美人鱼，只是看起来美。
如果不是清洗处理，真没哪个人能下得去嘴。
不过刘醒非叫它也不是要亲嘴儿的。
他就和它说了。
不过，是一种奇怪的说话方式。
这是一种罕见的，美人鱼与人类交流之法。
即通过口型说话对话。
只见其形，不听其声。
很简单的。
美人鱼在水里，它就算能说话，你能听到个尸比。
所以美人鱼在水下进行交流，要么是用超声波，要么，是用看的。
这个不必担心。
美人鱼的水下视界十分强大。
即便在黑暗之中，它们也可以像人类在白天一样视物。
听了刘醒非的话，美人鱼委屈了，它张牙舞爪，甚至张开嘴，露出了难看的口腔，不顾一切的说了一大堆正常人根本听不懂听不明白的话。
一般人听了，会和听鬼话一样，呜哩哇啦的说什么都听不懂听不明白。
但刘醒非知道这是地地道道的人类古语。
但随着历史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变化。
语言也是。
一个现代的人回到了古代。
哪怕是回到了二三百年前的古代，也大多听不懂古人说什么。
因为现在的人说的话，是经过新文化运动的新口语改良的。
它更通俗，易懂。
但是，相对的，
在古代，那就是方言横行，到处都是听不懂，讲不明白的话。
因此，这个美人鱼说的古话，正常没人听明白。不懂的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可能会有人奇怪，这是美人鱼的语言。
想了想，刘醒非还是给解释一下。
“它在给我道委屈，说人类喜欢滥捕，有时捕多了，放臭了，浪费了，也不倒回水里，这样就会搞得它们没有足够的饭吃了，所以，它们就给人类一些小小的教训。”
卡洛斯道：“那现在，我们要用船，怎么办？”
美人鱼伸出手，左右摇摇，一脸遗憾的神色。
刘醒非倒是猜出了一些。
“那些是木船，应该是被它们拖到水底，即便上再好的木船，但此条提萨河阴气纯正，有腐蚀之力，现在怕都烂成子腐木碎板子，是再不堪能用了的。”
卡洛斯道：“这不是还是没船吗？还要到外地去买？”
刘醒非道：“这么长一串的河床下，就没一条可以用的船了吗？”
美人鱼又表达了一番意思。
看它羞羞答答的，也不知是个什么事。
刘醒非倒是明白了。
“你还要？你看上他了？”
美人鱼低下头，又抬起了头，她摇摇头，又摆摆头。
这要是一般人，刘醒非能一巴掌抽过去。
谁呀，跟人这摆谱。
当什么谜语人。
找死！
但这个事，刘醒非是亲自参与的，见证的。虽然他也感觉到荒谬，可事实发生于面前，不信也是要信。
再说了，王土地人也不差，这美人鱼最现实，看上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怪。
于是刘醒非就叫了王土地过来。
王土地原本正在整理他的装备。
他是一个小心细致的人。
曾经出了事，被美人鱼抓了，他不好说是奇耻大辱，但对自己手上热带是更加的细致了。
突然被人叫了，有些奇怪，仍然出来。
这一出来，顿时是大吃一惊。
要不是刘醒非在，王土地怕不是要跳起来了。
刘醒非大怒，当即是骂了他。
“无能，废物，你看看你，这是什么样子，一个女人也怕，怎么说你们也曾有过肌肤之亲，你别这样看我，是，没错，人家一开始是想要吃你的，这不是没吃嘛，还发后了那么大的好事，搞不好你以后是要当爸爸的，当然现在没有，可人家现在倾心于你，你一个男人，怎么可以不大度一点，现在给你一段时间，好好安慰人家一下。”
王土地目瞪口呆。
他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但至少他明白了刘醒非的意思。
“不是的，队长——”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快疯了。
但这时那个美人鱼已经扑过来。
它高兴的都不装了。
从它的嘴里，一排尖锐的牙探了出来，覆盖到了它原本人类牙齿之上。
对头。
美人鱼有两排牙齿。
在它装人的时候用的是里层的内齿。
而当它进食时，它会把藏在上颅骨里的尖牙探出来。这种尖牙十分锋锐，是最适合它吃肉的。
当然，美人鱼是杂食的，所以有两排的牙嘛。
但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它上前抓着王土地，像一个大男人抓着一个小姑娘。
只是眼下的这一幕是倒反过来了。
很快。
和谐之音就响起来了。
虽然王土地在极力的抗拒。
但要知道。
他毕竟是一个人。
一个男人。
哪怕那个美人鱼一变化，脸会走样，有大鲍牙一样的尖牙利齿，这毫无疑问会让它的脸变得丑陋和狰狞。
但这又怎么了。
王土地不是一个肤浅的人。
反而因为梁冰的事，对特别漂亮的女人产生了逆反心理。
他会十分直接本能的觉得。
长这么漂亮的女子。
一定不是好人。
倘若这个美人鱼是用它伪装人类模样的和王土地亲近，说不得王土地会十分紧张，会受不了，会愤怒，会打它，甚至咬它，坚决的不从于它。
所以说有的时候，一个人的第一次信任是十分重要且难得的。
当年。
王土地都快要相信了梁冰。
以为这是一个可以被感化的敌人。
哪知道，在最后关头，这个女人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走了。
她轻轻的走了，就好像她从来没来过，她挥一挥衣袖，让王土地差点成为了一个工程兵。
这里不是说工程兵不好。
而是王土地原本有一个可能会好一点的前程。
他是无根无基，从底层上来的一个兵。
像他这种情况，是很难得的。
有多少人，可以从底层走出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？
原本，王土地，可能，可以。
但随着梁冰的一跑，什么都没了。
这一件事，王土地得要记一辈子。
说出来也可笑。
因为王土地当时哪孤再不懂事，一次次拒绝梁冰，把她牢牢看着，可王土地也是男人。在不知不觉中，他也对梁冰有了一些的好感。
正因为曾经动了一些心思，所以他才特别的不能接受，这个女人的叛逃。
因此，这个事他永远不会忘记。
影响太深了。
这就导致了一个事。
王土地在面对美人鱼时，并没有对它流露出特殊的厌恶感。
虽然人类，很多，甚至几乎是全部，都会对美人鱼精致美丽的外表所迷。
但你要知道，那毕竟只是美人鱼的外表而已。
是它装出来的样子。
当美人鱼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，当它忍不住兴奋的时候，它终究还是要现原型的。
你想，对于一个人，一个男人，正在那儿快活的时候，好家伙，突然看到一张有大尖牙的嘴对着你。
整个脸都因为这一排子前突的尖牙而变形了。
你还能继续对此无动于衷吗？
大多数男人都会恶心，恐惧，反感，厌恶。
对的吧。
是这样的吧。
你想嘛，美人鱼现了原型的脸，有几个人能够接受。
不吐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殊不知。
往往正是因为这一点，美人鱼感觉到了，就会对你消失原本的好感，把你从原本想要借种的男方，父亲，直接当成了备用粮食。
而这一点在王土地身上失去了作用。
王土地一开始，是对于被一条鱼非礼有些看法。
我一个大老爷们，你们这是想要对我干什么？
岂有此理。
不可原谅。
我是男人啊。
讲道理，这种事不应该是我主动吗？
好吧，我不主动，我根本就不会这样干。
但问题在于，你不能太强硬啊，你这样把我掀过来翻过去的，我面子啊。
但是。
最关键的时候来了。
美人鱼现了原形了。
它的嘴变样了。
大尖牙刀铲耙子一样的伸出来。
脸部青筋扭曲。
整个人狰狞一片。
是个男人都会废的。
但王土地反而松了口气。
他不仅没被吓到，反而更有精神了。
人类的心理学家说过的。
爱一个人，不是嘴上说的。
而是要通过你的身体去感觉。
比如凯斯。
你得知道，对方是真的，很想和你融之为一体，是合二为一的那种，恨不得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。
如胶似漆，正是形容于此的。
在这种全情绪投入下。
哪怕你心中有一丝不愿意，都会反应出来的。
比如肢体僵硬，没有回应，身体，有往后的倾向，手也在不自觉的收力，甚至往后躲。
要知道。
这是一个人最本能的反应。
装，是很难装出来的。
而王土地在这方面，过了关。
这让一直桀骜不驯的美人鱼真正动了心。
身为一只基因有缺陷的雌性生物。
美人鱼其实也是渴望爱情的。
有些美人鱼甚至真能愚蠢的爱上人类。
但我们都知道。
这往往都是悲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