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映雪站在别墅外的草坪上,望着远处被押上警车的毒贩们。他们的手铐在阳光下闪着冷光,有人垂着头,有人仍不甘心地瞪着围观的人群,仿佛想把仇恨刻进这个世界里。

  林致原走过来,递给她一份热咖啡:“刚买的,趁热喝。“

  “谢谢队长。“她接过纸杯,微微一怔。

  小隋在一旁插话:“林队,技术科的人已经在分析账本了,初步锁定几个可疑账户,估计今晚就能挖出几个'大鱼'。“

  林致原点头:“通知经侦支队配合,顺藤摸瓜,一个都别放过。“他转头看向苏映雪,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“

  苏映雪捧着温热的咖啡,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:“我想回摊子。“她顿了顿,“那些老顾客……大概担心我出事了。“

  “你的摊子?“林致原眉梢微挑。

  “嗯,'烧烤摊'。“她笑了笑,“虽然只是个小推车,但好多熟客就爱吃我烤的羊肉串和鱿鱼。“

  “注意安全。有问题联系我们“

  ——

  三天后,“烧烤“的推车重新支在了老位置。

  苏映雪系着熟悉的围裙,熟练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串。炭火噼啪作响,油脂滴落的声音混着孜然辣椒的香气,很快引来了第一批客人。

  “苏姐!听说你前几天去别墅区里送货,遇到坏人了?“熟客老李凑过来,满脸担忧。

  “啊,就……一点小意外。“她笑着撒了把芝麻,“早解决了。“

  “可不是嘛!“旁边突然插进一个年轻男声,“那帮坏蛋全被抓了!我表哥是刑警队的,说多亏了几个特别勇敢的人——“

  苏映雪的烤铲微微一顿。

  “——尤其是有个大姐,用烤串的辣椒粉放倒了歹徒!“男青年比划着,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。

  “胡说什么呢!“她耳根发烫,赶紧把烤好的羊肉串递过去,“您的,趁热吃。“

  夜色渐深,摊前的客人络绎不绝。当最后一串鱿鱼烤好时,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停在路边。车门打开,林致原迈步走来。

  “林队?“苏映雪惊讶地眨眨眼。

  “路过。“他瞥了眼空了大半的食材盘,“生意不错?“

  林致原看着她递来的竹签,指尖微微一顿,最终只是轻声道:“谢谢,很好吃。“

  苏映雪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上,不由得笑了笑:“辣椒粉放多了,呛到了?“

  “没有。“他摇头,目光温和了些,“只是……你做得很好。“

  话音刚落,林小满突然从越野车后绕了出来,笑嘻嘻地拍了拍林致原的肩膀:“林队!你这吃独食啊!“

  苏映雪抬头,看见那张熟悉的脸,不由得眼睛一亮:“小满!几天没见,你躲哪儿去了?“

  “忙着审问那帮家伙呢!“林小满蹦到她面前,眼睛亮晶晶的,“哎,苏姐,你还记得我说要查的陆震霆吗?“

  “那个……“苏映雪微微皱眉,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似乎和毒贩们有过接触。

  “对!就是他!“林小满兴奋地比划着,“多亏了你提供的账本线索,我们顺藤摸瓜,发现他表面是个正经商人,背地里居然和境外毒枭有资金往来!“

  苏映雪怔住了:“这么严重?“

  “何止严重!“林小满压低声音,“他利用合法生意洗钱,还通过别墅区那些‘客户’分销毒品,甚至……“她顿了顿,“还牵扯到几个官员。“

  林致原接过话头:“现在证据链基本完整,陆震霆过年怕是要在监狱里过了。“

  苏映雪握着烤铲的手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。她想起那天在别墅里,王志强和那些毒贩们嚣张的模样,没想到背后竟还有更庞大的黑网。

  “所以……“她轻声问,“我那天遇到的,只是冰山一角?“

  林小满点头:“是啊,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,至少这一块,我们啃下来了。“

  ——

  夜色渐深,摊前的客人终于散去。苏映雪收拾着烤架,林致原和林小满站在一旁,看着她熟练地清理食材。

  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“林小满问。

  苏映雪擦了擦手,抬头望向远处的夜空。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,但今晚的她,眼神比以往更加坚定。

  “我奶奶刚刚打电话给我。“她轻声道,“她说……我爸的老战友,最近联系了她。“

  林致原和林小满同时一愣。

  “我爸……以前是军人。“苏映雪的声音很平静,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缘,“他去世后,我妈带着我改嫁,很少提过去的事。但奶奶说,那位老战友最近遇到点麻烦,希望我能回去帮忙。“

  林小满眨了眨眼:“什么麻烦?“

  “具体我没问。“苏映雪摇头,“但奶奶说,可能……和以前的一些‘旧账’有关。“

  林致原沉吟片刻:“需要我们帮忙吗?“

  苏映雪笑了笑:“不用,这次……我想自己试试。“

  她抬起头,目光明亮而坚定:“不管是烧烤摊,还是别的什么,只要是我认定的事,我都会做好。“

  林小满咧嘴一笑:“行!那等你搞定‘旧账’,回来再请我们吃烤串!“

  林致原看着她,眼神柔和了些:“注意安全。“

  苏映雪点头,转身继续收拾摊位。夜风拂过,炭火的余烬在黑暗中明明灭灭,像是某种无声的誓言——

  无论前方是什么,她都会迎上去。

  系统,下一个任务是什么?

  苏映雪看着空气中的系统。

  “下一个任务。在幼儿园做盒饭。”

  “幼儿园?”

  苏映雪想起那些活泼可爱的小朋友。又想起某些混世魔王。头都大了。

  苏映雪站在童心幼儿园的彩色铁艺大门外,抬头望着那栋崭新的三层小楼。

  曾经,这里是她爸爸老战友潘叔的“心头肉”——一个普通的普惠幼儿园,孩子们在这里就读很优惠,老师们也大多是从部队家属里挑选的可靠人选。可如今,大门上虽然还挂着“童心幼儿园”的招牌,但整栋楼却显得格外冷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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