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川！”
叶富贵吓了一跳，赶紧伸手去扶他。
叶小川踉跄了一下，扶着炕站好身子。
头还是有点晕，叶小川晃了晃头。
“富贵哥，你现在就去套牛车，赶到大棚里。”
“小川。”叶富贵有点担心他。
叶小川摆了摆手。
“我没事，你赶紧去，慢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叶富贵匆匆离开了。
叶小川打板箱，翻出了感冒药吃了。
又去灶火，找了个白面馒头，蘸辣椒油吃。
然后才蹬着自行车，火速往蔬菜大棚赶。
自己昨天怎么就忘了呢？
希望矛盾不要太严重，还来得及补救。
否则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。叶小川蹬得飞快，链条都冒火星子了。
蔬菜大棚前的空地上，围了一圈儿人。
“你这个无赖，一个人就敢到北庄村闹事，今天老子揍死你。”
叶三，叶卫星，二大爷等正按着江耀祖打。
“砰！”
“噗！”
“哎哟，别打了！”
打人声，骂声，惨叫声不绝于耳，热闹非凡。
就连叶铁蛋，也伸着脚去踹。
大家同仇敌忾，红光满面，就像过年似的。
被江家村欺压这么多年，今天终于能出口气了。
大家一个比一个激动。
叶小川两眼发黑，差点从自行车上栽下来。
“住手！”
“都给我住手！”
叶小川抬腿跳下自行车，大声吆喝着。
大家愣了一下，从兴奋中回过神，看见是叶小川在喊，都讪讪的停了手。
“小川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这个江家村的人，不懂事，我们教教他。”
叶小川一头黑线。
你们懂事儿，你们把人打成这样，让我怎么收场？
江翠儿也过来了，还笑吟吟的：
“小川，吃饭了吗？我锅里给你留了饭。”
叶小川勉强扯了扯唇角，点头。
他快步走了过去，把雪窝子里的江耀祖薅出来。
“耀祖哥，你没事吧？对不起，都是弟弟的错。我昨天喝多了，回来就感冒了。”
“忘了交待他们你今天会过来。”
“你看这误会了不是？叶三，谁让你把我哥打成这样？”
“还有叶卫星，还有你你你，你们，你们怎么回事？”
“不知道我和耀祖哥是一家人吗？”
叶小川指点这他们，手都抖了。
大家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面面相觑。
江翠儿也呆愣这原地，小川这是怎么了？
鬼上身了？
江耀祖被打得鼻青脸肿，两个青眼窝，嘴巴鼻子都流着血，愤恨的瞪着他们。
眼里要喷出火来。
“小川，今天没有一个说法儿，这个事儿没完。”
“咱俩说好的，我过来干活儿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，把我打了一顿。”
“哎哟喂，疼死我了。”
叶小川仰起头，死死的抿紧了嘴，想了半天伤心事。
才忍住没笑出声。
他抬手指着叶三，叶卫星：
“你俩怎么回事？过来给我耀祖哥道歉！”
说着话，叶小川冲他俩挑了挑眉。
俩人一愣，不知道叶小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但还是乖乖走了过来。
“耀祖哥，对不起！我错了！”
叶三深深鞠了一躬。
叶卫星也跟着道歉鞠躬。
江耀祖不依不饶，张了张嘴想说话。
“驾！”一声。
叶富贵赶着牛车到了，叶小川立刻扶起江耀祖。
“耀祖哥，你伤得这么重，咱们先去医院看看，回来再收拾你们！”
“富贵哥，往车上垫个被子！”
叶富贵立刻从小屋里拿了一条被子，小心的垫上去。
叶小川扶着江耀祖上了牛车，又装了两担蘑菇。
“啪！”一声。
叶小川一甩鞭子，老黄牛脖子一晃，牛车向着远处驶去。
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。
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
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翠儿，小川他这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江翠儿也不知道。
难道小川为了她，真把江耀祖当成了哥哥？
叶三几个也有点懵，不过他们听小川的。
叶建设去公社了，他们不知道问谁。
只能大眼瞪小眼。
最后，还是叶富贵打破了沉默。
“大家别想了，棚里那么多蘑菇，咱们先把蘑菇卖了。”
……
牛铃叮当。
老黄牛不紧不慢的走着。
叶小川回头，帮江耀祖盖上被子：
“哥，对不起，我替那几个小子向你道歉。”
“感觉怎么样？身上难受不？马上就到县医院了。要不要来一根？压压惊？”
叶小川把香烟和火柴给江耀祖。
江耀祖的眼瞬间亮了。
这么好的烟！
比叶小川上次送的好多了，他还从来没有抽过呢。
一盒六块！
满满的一盒儿，全新的，盒子还没有拆封。
江耀祖立刻拆开，抽去一根点上，狠狠抽了一大口。
带劲儿！
好烟就是不一样。
“小川，不是我说你，这些人真不成样子。”
“要哥说，这些人都不行，你不如趁着这次，把他们都开了。”
“哥找人帮你干活儿，保管赚得更多。”
叶小川心里冷笑，这是打上蔬菜大棚的主意了？
面上却一脸为难：
“哥，这个大棚村里也有份儿，我做不了主。”
“不过今天拉的两担子蘑菇，等会儿我拉集市上卖了，钱都给你，当你的精神损失费。”
“这他们无话可说。”
江耀祖高兴得眼睛都迷了起来。
“不是我兄弟呢，小川你就是敞亮，那哥不和他们计较了。”
叶小川立刻送上一堆好话，江耀祖更高兴了。
牛车到了县医院，叶小川忙前忙后办手续，缴费。
然后，江耀祖留下输液。叶小川赶着车去了集市上。
两担蘑菇一百多斤，很快就卖完了，卖了三十二块。
叶小川把牛车赶到农资站，托老戴照顾。
自己跑到国营饭店，把好菜每样买了一盒子，匆匆赶到了医院。
江耀祖靠在病床上，正在输液。
“耀祖哥，饭来了，饿坏了吧？”
“买蘑菇的人太多了，我忙到这会儿才过来。这些都是国营饭店的菜，快尝尝好吃不？”
听到卖蘑菇，江耀祖眼里精光一闪，看向叶小川。
“蘑菇都卖完了，卖了三十二块呢，都在这儿，你数数！”
叶小川把钱递给江耀祖。
“小川，这蘑菇都是你卖的，我拿钱多不合适？”
话是这么说，江耀祖的手却接了钱，兴奋的数起来。
“叶小川？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门外突然有人开口。
叶富贵吓了一跳，赶紧伸手去扶他。
叶小川踉跄了一下，扶着炕站好身子。
头还是有点晕，叶小川晃了晃头。
“富贵哥，你现在就去套牛车，赶到大棚里。”
“小川。”叶富贵有点担心他。
叶小川摆了摆手。
“我没事，你赶紧去，慢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叶富贵匆匆离开了。
叶小川打板箱，翻出了感冒药吃了。
又去灶火，找了个白面馒头，蘸辣椒油吃。
然后才蹬着自行车，火速往蔬菜大棚赶。
自己昨天怎么就忘了呢？
希望矛盾不要太严重，还来得及补救。
否则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。叶小川蹬得飞快，链条都冒火星子了。
蔬菜大棚前的空地上，围了一圈儿人。
“你这个无赖，一个人就敢到北庄村闹事，今天老子揍死你。”
叶三，叶卫星，二大爷等正按着江耀祖打。
“砰！”
“噗！”
“哎哟，别打了！”
打人声，骂声，惨叫声不绝于耳，热闹非凡。
就连叶铁蛋，也伸着脚去踹。
大家同仇敌忾，红光满面，就像过年似的。
被江家村欺压这么多年，今天终于能出口气了。
大家一个比一个激动。
叶小川两眼发黑，差点从自行车上栽下来。
“住手！”
“都给我住手！”
叶小川抬腿跳下自行车，大声吆喝着。
大家愣了一下，从兴奋中回过神，看见是叶小川在喊，都讪讪的停了手。
“小川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这个江家村的人，不懂事，我们教教他。”
叶小川一头黑线。
你们懂事儿，你们把人打成这样，让我怎么收场？
江翠儿也过来了，还笑吟吟的：
“小川，吃饭了吗？我锅里给你留了饭。”
叶小川勉强扯了扯唇角，点头。
他快步走了过去，把雪窝子里的江耀祖薅出来。
“耀祖哥，你没事吧？对不起，都是弟弟的错。我昨天喝多了，回来就感冒了。”
“忘了交待他们你今天会过来。”
“你看这误会了不是？叶三，谁让你把我哥打成这样？”
“还有叶卫星，还有你你你，你们，你们怎么回事？”
“不知道我和耀祖哥是一家人吗？”
叶小川指点这他们，手都抖了。
大家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面面相觑。
江翠儿也呆愣这原地，小川这是怎么了？
鬼上身了？
江耀祖被打得鼻青脸肿，两个青眼窝，嘴巴鼻子都流着血，愤恨的瞪着他们。
眼里要喷出火来。
“小川，今天没有一个说法儿，这个事儿没完。”
“咱俩说好的，我过来干活儿，这些狗眼看人低的，把我打了一顿。”
“哎哟喂，疼死我了。”
叶小川仰起头，死死的抿紧了嘴，想了半天伤心事。
才忍住没笑出声。
他抬手指着叶三，叶卫星：
“你俩怎么回事？过来给我耀祖哥道歉！”
说着话，叶小川冲他俩挑了挑眉。
俩人一愣，不知道叶小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但还是乖乖走了过来。
“耀祖哥，对不起！我错了！”
叶三深深鞠了一躬。
叶卫星也跟着道歉鞠躬。
江耀祖不依不饶，张了张嘴想说话。
“驾！”一声。
叶富贵赶着牛车到了，叶小川立刻扶起江耀祖。
“耀祖哥，你伤得这么重，咱们先去医院看看，回来再收拾你们！”
“富贵哥，往车上垫个被子！”
叶富贵立刻从小屋里拿了一条被子，小心的垫上去。
叶小川扶着江耀祖上了牛车，又装了两担蘑菇。
“啪！”一声。
叶小川一甩鞭子，老黄牛脖子一晃，牛车向着远处驶去。
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。
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
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翠儿，小川他这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江翠儿也不知道。
难道小川为了她，真把江耀祖当成了哥哥？
叶三几个也有点懵，不过他们听小川的。
叶建设去公社了，他们不知道问谁。
只能大眼瞪小眼。
最后，还是叶富贵打破了沉默。
“大家别想了，棚里那么多蘑菇，咱们先把蘑菇卖了。”
……
牛铃叮当。
老黄牛不紧不慢的走着。
叶小川回头，帮江耀祖盖上被子：
“哥，对不起，我替那几个小子向你道歉。”
“感觉怎么样？身上难受不？马上就到县医院了。要不要来一根？压压惊？”
叶小川把香烟和火柴给江耀祖。
江耀祖的眼瞬间亮了。
这么好的烟！
比叶小川上次送的好多了，他还从来没有抽过呢。
一盒六块！
满满的一盒儿，全新的，盒子还没有拆封。
江耀祖立刻拆开，抽去一根点上，狠狠抽了一大口。
带劲儿！
好烟就是不一样。
“小川，不是我说你，这些人真不成样子。”
“要哥说，这些人都不行，你不如趁着这次，把他们都开了。”
“哥找人帮你干活儿，保管赚得更多。”
叶小川心里冷笑，这是打上蔬菜大棚的主意了？
面上却一脸为难：
“哥，这个大棚村里也有份儿，我做不了主。”
“不过今天拉的两担子蘑菇，等会儿我拉集市上卖了，钱都给你，当你的精神损失费。”
“这他们无话可说。”
江耀祖高兴得眼睛都迷了起来。
“不是我兄弟呢，小川你就是敞亮，那哥不和他们计较了。”
叶小川立刻送上一堆好话，江耀祖更高兴了。
牛车到了县医院，叶小川忙前忙后办手续，缴费。
然后，江耀祖留下输液。叶小川赶着车去了集市上。
两担蘑菇一百多斤，很快就卖完了，卖了三十二块。
叶小川把牛车赶到农资站，托老戴照顾。
自己跑到国营饭店，把好菜每样买了一盒子，匆匆赶到了医院。
江耀祖靠在病床上，正在输液。
“耀祖哥，饭来了，饿坏了吧？”
“买蘑菇的人太多了，我忙到这会儿才过来。这些都是国营饭店的菜，快尝尝好吃不？”
听到卖蘑菇，江耀祖眼里精光一闪，看向叶小川。
“蘑菇都卖完了，卖了三十二块呢，都在这儿，你数数！”
叶小川把钱递给江耀祖。
“小川，这蘑菇都是你卖的，我拿钱多不合适？”
话是这么说，江耀祖的手却接了钱，兴奋的数起来。
“叶小川？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门外突然有人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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