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好奇，许六六搓了搓红肿的双手，捏紧拳头，哆哆嗦嗦的跟在许寡妇身后出了门。
她不敢跟的太近，只远远的跟着，是刚好看得见许寡妇身影的程度。
直到看见许寡妇站在知青院门口才恍然回神，悄悄躲在了沈明东他们几个经常待的那个小土坡后面。
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，那土坡后头已经有人了。
那人正弯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，专注的看着知青院大门的方向。
许六六疑惑的问道：“大丫姐，你在这干嘛呢？”
“嘘！”
虞洁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，拍着胸口伸出食指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，随后一把将她扯了过来，小声道：
“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啊！你个小蠢货不在家干活来着干嘛？”
许六六没说话，眼神止不住的偷瞄已经走进知青院的许寡妇。
虞洁立马看懂了，了然道：“跟着你那毒妇老娘过来的？”
许六六撅着嘴反驳道：“我娘她......她现在不是毒妇了，她现在变好了......”
她想说她娘不是毒妇，话到嘴边想起之前的种种收住了嘴，换了个说法，只是声音越来越小，没有一丝底气。
虞洁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嘴毒道：
“好个屁，你个小蠢货分得清好坏吗？那毒妇那么打你，要不是沈家那几个小子发现救你一命，你早就见阎王去了。
还好好好，娘娘娘的......要是我娘把我打成那个死样子，我可不认她这个娘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啪！”
许六六还想说什么，虞洁一巴掌啪在她的脑门上，打断道：
“可是你个头，我不想听你说废话......我问你，知道你娘到知青院干嘛的不？哎？她来找谁你知道不？”
这许寡妇不是整天待在家不出门，村里人都说她疯了吗？
跑知青院找谁？
“我不知道，我就是好奇才跟着过来的。”
许六六摸着被虞洁打疼的额头，也没生气也没一点脾气，老老实实摇摇头道。
虞洁嫌弃道：“啥用没有，行吧！你别出声就蹲在这看。”
许六六好奇道：“大丫姐，你来这儿干嘛的？”
虞洁看了看她好奇的眼神，抱着胳膊道：
“告诉你也没事，我来打人的，你要是敢说出去，我就把你丢河里淹死你个小蠢货，省的你还傻乎乎的被你那黑心肝的娘欺负。”
许六六突然低下头，半晌才小声问道：
“大丫姐，我娘她现在都不打我，她已经变好了，你要是我的话，娘她不打你了你还会不认她吗？”
这话把虞洁问懵了。
她本以为许六六会问她要打什么人，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。
原本不想回答，但看见许六六那可怜巴巴的眼神，还有拉着她衣服的那红肿的手。
虞洁叹了口气，道：
“我都不稀的说你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，也就你这个小蠢货好欺负。”
“她变好啥了？你就说你娘除了不打你了，还有啥对你好的？
连件袄子都没舍得给你买，你还不如我妹呢！我妹你别看她脑子不好，人家现在都穿上新衣服了。”
虞洁说着说着就开始磨牙了。
谁能想到那沈家的小傻子不止命好还有钱，二丫跟那小傻子玩的好，沈家居然连新衣服都舍得给她买，搞的她都嫉妒死了。
“二丫姐姐才不傻，她可聪明了。”
许六六心里反驳着。
虞洁心情不是很痛快，说话越发难听：
“我每次路过你家，都能看见你被那毒妇像狗一样指挥的团团转，她在那悠闲的坐着。
我奶我娘是让我干活，可他们也干活的，我还能偷懒最多挨顿骂，你行吗？还我是你会不会不认她？就你那日子，给狗狗都不干。”
“换了我是你，就是亲娘又怎样？变好了又怎么样？那我之前挨打，受得罪就能抵消吗？变好了我也照样得给她啃下一块肉来才解气......”
虞洁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。
脑子里全是虞二丫追着她打的画面。
换了她是二丫的话......
被欺负，被打成傻子，还被推下河......
她怕是也不会原谅自己。
难道二丫不是被脏东西上身了？是她脑子没那么傻了？
不像啊！
不对！说不定是那脏东西在给二丫报仇，所以才会每天都追着自己打？
对！肯定是这样。
她正想着衣袖又被许六六扯了扯。
“大丫姐，你看，我娘和柳知青。”
虞洁转头看去，就见柳欣悦和许寡妇并肩走了出来。
两人往草场边上走，一边走一边嘴没停的说着什么，距离太远她俩什么也听不见。
虞洁站起身跟了过去，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停了下来，身后的许六六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。
“啪！”虞洁对着她的脑门又是一巴掌，骂道：
“小蠢货，别跟着我碍手碍脚的，那毒妇肯定还要你干活的是吧！”
“赶紧回家干活去，再跟着我的话，小心我手痒给你打的满头包你信不信。”
被武力威胁的许六六看着虞洁的背影，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她刚才的话。
大丫姐姐跟二丫姐姐还挺像的。
二丫姐姐也说过差不多的话。
自从娘回来后花花妹妹就再也没理过她了，二丫姐姐找过自己几次，说了些话后就没再来过了。
许六六回到家，像往常一样抱着衣服到河边的平台上洗衣服，脚一滑直接摔了出去。
好在天气太冷河面上已经结了层冰，她体重又轻那冰撑她完全没问题，不然刚才那一摔她指定得掉河里去。
揉了揉摔疼的手和膝盖，吸了吸发酸的鼻子，慢慢的挪了回来。
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蹭到不知道被谁凿开的窟窿旁，洗着许寡妇的衣服。
丁小草远远的就看见，一个穿得很是单薄的瘦小人影蹲在河边，顿时有些着急的喊道。
“小哑巴弟弟......”
意识到叫错了的丁小草赶忙改口道：
“对不起，我又忘记了现在要叫你六六妹妹，我不是跟你说了嘛，你冬天洗衣服的时候等着我一起。
你等着，我回去拿个小桶，我们把水打上来到岸上洗，不然太滑了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会没命的。”
许六六转头看着丁小草，吸了吸鼻子笑着道：
“不用了，不用麻烦了......没事的小草姐，我很小心的不会掉下去的。”
丁小草叹气道：“你还是等我一起吧！我娘说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多了，过几天这冰变厚了就凿不开了，让我别来河边洗了。
我想着你肯定会来就来告诉你声，你跟我去林大娘家用井水洗衣服吧！井水暖和，我娘都打好招呼了。”
她本来是想去许家的，但是她有点害怕许寡妇，犹豫了好久还是不敢去，就只好来河边看看了。
她不敢跟的太近，只远远的跟着，是刚好看得见许寡妇身影的程度。
直到看见许寡妇站在知青院门口才恍然回神，悄悄躲在了沈明东他们几个经常待的那个小土坡后面。
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，那土坡后头已经有人了。
那人正弯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，专注的看着知青院大门的方向。
许六六疑惑的问道：“大丫姐，你在这干嘛呢？”
“嘘！”
虞洁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，拍着胸口伸出食指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，随后一把将她扯了过来，小声道：
“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啊！你个小蠢货不在家干活来着干嘛？”
许六六没说话，眼神止不住的偷瞄已经走进知青院的许寡妇。
虞洁立马看懂了，了然道：“跟着你那毒妇老娘过来的？”
许六六撅着嘴反驳道：“我娘她......她现在不是毒妇了，她现在变好了......”
她想说她娘不是毒妇，话到嘴边想起之前的种种收住了嘴，换了个说法，只是声音越来越小，没有一丝底气。
虞洁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嘴毒道：
“好个屁，你个小蠢货分得清好坏吗？那毒妇那么打你，要不是沈家那几个小子发现救你一命，你早就见阎王去了。
还好好好，娘娘娘的......要是我娘把我打成那个死样子，我可不认她这个娘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“啪！”
许六六还想说什么，虞洁一巴掌啪在她的脑门上，打断道：
“可是你个头，我不想听你说废话......我问你，知道你娘到知青院干嘛的不？哎？她来找谁你知道不？”
这许寡妇不是整天待在家不出门，村里人都说她疯了吗？
跑知青院找谁？
“我不知道，我就是好奇才跟着过来的。”
许六六摸着被虞洁打疼的额头，也没生气也没一点脾气，老老实实摇摇头道。
虞洁嫌弃道：“啥用没有，行吧！你别出声就蹲在这看。”
许六六好奇道：“大丫姐，你来这儿干嘛的？”
虞洁看了看她好奇的眼神，抱着胳膊道：
“告诉你也没事，我来打人的，你要是敢说出去，我就把你丢河里淹死你个小蠢货，省的你还傻乎乎的被你那黑心肝的娘欺负。”
许六六突然低下头，半晌才小声问道：
“大丫姐，我娘她现在都不打我，她已经变好了，你要是我的话，娘她不打你了你还会不认她吗？”
这话把虞洁问懵了。
她本以为许六六会问她要打什么人，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。
原本不想回答，但看见许六六那可怜巴巴的眼神，还有拉着她衣服的那红肿的手。
虞洁叹了口气，道：
“我都不稀的说你，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，也就你这个小蠢货好欺负。”
“她变好啥了？你就说你娘除了不打你了，还有啥对你好的？
连件袄子都没舍得给你买，你还不如我妹呢！我妹你别看她脑子不好，人家现在都穿上新衣服了。”
虞洁说着说着就开始磨牙了。
谁能想到那沈家的小傻子不止命好还有钱，二丫跟那小傻子玩的好，沈家居然连新衣服都舍得给她买，搞的她都嫉妒死了。
“二丫姐姐才不傻，她可聪明了。”
许六六心里反驳着。
虞洁心情不是很痛快，说话越发难听：
“我每次路过你家，都能看见你被那毒妇像狗一样指挥的团团转，她在那悠闲的坐着。
我奶我娘是让我干活，可他们也干活的，我还能偷懒最多挨顿骂，你行吗？还我是你会不会不认她？就你那日子，给狗狗都不干。”
“换了我是你，就是亲娘又怎样？变好了又怎么样？那我之前挨打，受得罪就能抵消吗？变好了我也照样得给她啃下一块肉来才解气......”
虞洁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。
脑子里全是虞二丫追着她打的画面。
换了她是二丫的话......
被欺负，被打成傻子，还被推下河......
她怕是也不会原谅自己。
难道二丫不是被脏东西上身了？是她脑子没那么傻了？
不像啊！
不对！说不定是那脏东西在给二丫报仇，所以才会每天都追着自己打？
对！肯定是这样。
她正想着衣袖又被许六六扯了扯。
“大丫姐，你看，我娘和柳知青。”
虞洁转头看去，就见柳欣悦和许寡妇并肩走了出来。
两人往草场边上走，一边走一边嘴没停的说着什么，距离太远她俩什么也听不见。
虞洁站起身跟了过去，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停了下来，身后的许六六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。
“啪！”虞洁对着她的脑门又是一巴掌，骂道：
“小蠢货，别跟着我碍手碍脚的，那毒妇肯定还要你干活的是吧！”
“赶紧回家干活去，再跟着我的话，小心我手痒给你打的满头包你信不信。”
被武力威胁的许六六看着虞洁的背影，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她刚才的话。
大丫姐姐跟二丫姐姐还挺像的。
二丫姐姐也说过差不多的话。
自从娘回来后花花妹妹就再也没理过她了，二丫姐姐找过自己几次，说了些话后就没再来过了。
许六六回到家，像往常一样抱着衣服到河边的平台上洗衣服，脚一滑直接摔了出去。
好在天气太冷河面上已经结了层冰，她体重又轻那冰撑她完全没问题，不然刚才那一摔她指定得掉河里去。
揉了揉摔疼的手和膝盖，吸了吸发酸的鼻子，慢慢的挪了回来。
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蹭到不知道被谁凿开的窟窿旁，洗着许寡妇的衣服。
丁小草远远的就看见，一个穿得很是单薄的瘦小人影蹲在河边，顿时有些着急的喊道。
“小哑巴弟弟......”
意识到叫错了的丁小草赶忙改口道：
“对不起，我又忘记了现在要叫你六六妹妹，我不是跟你说了嘛，你冬天洗衣服的时候等着我一起。
你等着，我回去拿个小桶，我们把水打上来到岸上洗，不然太滑了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会没命的。”
许六六转头看着丁小草，吸了吸鼻子笑着道：
“不用了，不用麻烦了......没事的小草姐，我很小心的不会掉下去的。”
丁小草叹气道：“你还是等我一起吧！我娘说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多了，过几天这冰变厚了就凿不开了，让我别来河边洗了。
我想着你肯定会来就来告诉你声，你跟我去林大娘家用井水洗衣服吧！井水暖和，我娘都打好招呼了。”
她本来是想去许家的，但是她有点害怕许寡妇，犹豫了好久还是不敢去，就只好来河边看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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