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你太过分了。”
女人被气的说不出其他的话，原地跺脚。
顾念却不搭理他们，顾念和陆深坐在那里，和老太太，老爷子有点儿相谈甚欢。
女人气愤不已。
“都是你，林俊贤，你没有买到卧铺才害我这么丢人。”
男人被女人大骂了一通。却唯唯诺诺，始终不敢反驳，顾念和陆深都奇怪，这个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？
看着像是情侣或者是两口子，可是这女孩子气势上面似乎相当的强硬，而男人显然是处处让着女人。
这场闹剧似乎是落下了帷幕。
火车到了10:00就要熄灯，老爷子老太太早早的就躺下了顾念和陆深，这才从铺位上爬到了上铺。
陆深躺下来侧头看了一眼顾念，看到黑暗当中顾念已经闭上了眼睛，平躺在那里，非常安静。
不由的闭上眼睛。
想起自己刚才那一出，觉得自己和顾念差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。
如果一开始他就把座位让给了这一男一女。
后来的老爷子，老太太怎么办？
看来有些事情的立场是必须坚定的。
就像面对自己妻子的时候，很多时候他都做出了让步，可是这种退让做多了之后难免就有点儿拎不清。
正确的说叫是非不明。
就像这一次自己母亲得了这么大的病，让自己媳妇儿跟他一块儿回去，没成想媳妇儿会反应这么大，甚至把家里的钱全都收了起来，一分钱都不给自己，还不让自己回去。
无论怎么样，那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，他是没有想到媳妇儿会做的这么绝。
即使自己母亲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儿。
可是母亲这个人心地很好，就像当初母亲看不上顾念一样。
顾念能够让母亲有所改观，那是人心换人心，可是显然自己媳妇儿从来没想过真心对待自己的母亲。
要不然也不能在生死关头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如果不是顾念愿意拿钱出来，就凭自己？
陆深第一次对自己的婚姻产生了巨大的怀疑，他挣得津贴不少。
可是以前他还好歹能给家里寄一些津贴补贴家里。
自从和顾念离婚之后，娶了现在的淑慧。
每个月的津贴根本就不够花。
淑慧甚至要分出一半儿的津贴给她父母和家里人寄过去。
剩下的那些钱还要应付淑慧那永无止境的要求。
又是要买衣服，又是要买各种吃的，还要给孩子买东西，算上来的话，陆深常常是入不敷出。
即使他已经很节俭，可是这日子依然过得紧紧巴巴。
说起来还不就是自己没有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。
看来这一次给母亲看完病之后回去他得好好梳理一下，把这些事情重新整理一下，进入正轨。
两口子不能再这么继续过日子。
这一次是母亲，下一次如果是父亲在遇到了这些事情，总不能自己没皮没脸，一直问顾念借钱。
顾念愿意拿钱出来，那是顾念的心意，可是不代表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花人家的钱。
一夜无话，第二天天刚刚亮了。已经有不少人稀稀嗦嗦的起身，毕竟火车上都睡不踏实。
顾念从上铺下地。
走到过道里伸了伸懒腰，做了一下伸展运动，这会儿老爷子老太太也起身了。
就在这时只听到老太太传来一声惊呼，
“哎呦，我的提包呢？”
顾念急忙回头顺着老太太的手指看了一眼下铺的床底，果然昨天自己放提包的位置，现在空空荡荡。
急忙走了过来，拉开床底仔细检查了一下。
果然，老太太的提包不见了。
“哎呀，这可怎么办？提包里有，有我们给儿子看病的钱。”
老太太急的脸色惨白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浑身都哆嗦起来，眼看着脚一软就要摔倒在地，顾念急忙一把扶住了老太太。
把老太太扶到下铺坐好问道。
“老太太，昨天晚上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人靠近你们？”
老太太摇了摇头，急忙抬起头看向老爷子，
“我年纪大了，耳朵有点儿背，而且一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。
老头子，你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？”
老爷子回想了一下说道。
“我睡得不怎么死，昨天半夜的时候察觉有人在过道里站了一会儿，但是我闻到了烟味儿，还以为那人是在那里抽烟。
就没当回事儿。”
老爷子有些懊恼，一拍腿说道，
“都怪我，我怎么这么警惕心不高呢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？我们儿子就指望着这笔钱救命呢。”
老太太一时之间哭的泪如雨下，显然老太太不是那种唱念作打。
可以像个泼妇一样拍着大腿嚎啕大哭的人，非常有素质的拿着一块儿手绢儿，摁着自己的眼眶。
老爷子也是一脸的懊恼，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腿，
“都怪我，我这腿不得劲儿，昨天晚上临睡之前喝了点儿药，所以就睡沉了。”
两位老人垂足剁胸。
顾念一看这样急忙拦住了列车员，让列车员把这件事报告列车上的列车长和乘警。
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，肯定得让乘警出面。
就在列车员儿去找列车长和乘警的档口，车厢里不少人都纷纷围了过来，听到了消息，大家又纷纷检查自己的行李。
结果这么一检查，很多人都发现自己丢了东西。大多数丢东西的人都是中铺和下铺，反而是上铺的人占了便宜。
一时之间，车厢里人人自危。
顾念看了一眼中铺的那一对男女，只见女人翻了翻自己的挎包，面色大变地说道。
“我的钱，我这包儿里可是装了两千块钱。”
男人听见了这话吓了一跳，急忙从中铺跳起来，一边慌乱的翻了翻女孩儿的皮包。
一边埋怨道。
“我就说昨天晚上这包放在我那里吧！
你非说你自己拿着，这回好了吧，被小偷顺走了。”
“我哪知道能遇到小偷啊，都怪你，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警醒一点儿？小偷出现了你都没发觉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怪我？这么多钱丢了，我们怎么办？”
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开来，等到列车长和乘警来到的时候。
车厢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。
不少人抓住列车长和乘警报案，乘警也吓了一跳。
虽然说列车上会发生一些道歉，但是一般都是小偷小摸，这么大规模的盗窃，他们也第一次遇到。
乘警一个一个详细的做记录。
这么一算下来，车厢里至少被盗了有8000块钱，还有一些贵重的东西，比如说手表，比如说收音机之类的。
总体这些物资算起来已经算是大案。
乘警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，这种列车上的小偷小摸一般半夜偷了东西，小偷在下一站一定会下车。
按照情形来计算的话，小偷这会儿早就已经带着脏物不知去向。
可是就目前的数额来说，已经构成了数额巨大道歉。
这种事情在列车上还是第一次发生。
果不其然，所有的一番排查下来，列车昨天晚上经过了两个大站下车的旅客数量不少，很难确定小偷还在不在火车上。
所有被盗物品的人们都是一脸沮丧，心里也清楚，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想抓到小偷简直是难如登天。
尤其是一对老夫妇，两人表情沮丧，看那个样子脸色灰白。
老爷子本来腿脚就不好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。
经过询问顾念，大概知道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一次是专门去给儿子看病。
儿子是退伍军人。
本来在回家的路上见义勇为，救人的同时自己受了重伤现在住在医院，老两口就是去看儿子，带上了毕生的积蓄去给儿子看病。
虽然对于老爷子和老太太来说，他们只能拿出1000块钱，可是这1000块钱已经是一笔巨款。
顾念轻轻的拍着老太太的肩膀，想要安慰老太太。
可是现在人多口杂，不由的觉得把钱放在身上真是明智之举。
“老太太别着急，也许说不准一会儿就把小偷抓住了。”
这时候住在上铺的那一男一女已经下来，一边整理自己的行李，女人一边不屑地说道。
“你说的倒轻巧，一会儿就能把小偷抓住？
我要是小偷，半夜的时候早就跑了，还能留在车上等你抓。
站着说话腰不疼，你倒是没人，没被人偷，我看呀，你估计是诚心的吧。
明明你们在下铺是最容易被人偷盗财物的，可是偏偏你那么热情的和老爷子，老太太换了座位，你是居心何在呀？”
众人一听这话，纷纷打量着顾念和陆深。
陆深不由的气愤道。
“你这位同志，您这是怎么说话呢？
我们热心帮忙，还帮出错来了我们也是好意，老爷子老太太腿脚不好，年纪大了，我们想让他们在下铺这样省的爬上爬下。
难道帮人还帮出问题来了？”
“哼，你们到底是帮人还是说居心不良，谁知道呢？
毕竟你们可是买的下铺，我们花钱买你们的下铺都不肯，却偏偏看到老爷子，老太太就热心的帮忙，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和盗贼是一伙儿的？
觉得老爷子，老太太年老耳聋眼花，更容易下手，看到我们两个人不好下手，所以才故意这么选人换的。”
女人的话显然起到了某种效益，毕竟周围所有的旅客没有那么多明事理的，一听这话立刻有人怀疑的打量着顾念和陆深。
“乘警同志，你真的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两位同志，你看他们明明是下铺，凭什么这么白白的帮老爷子，老太太。
偏偏老爷子老太太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就丢了东西。
要说他们是和盗贼一伙儿的，还真有可能。”
“对呀，那我们丢的那些东西说不准抓住他们就能拿回来。”
“你看他们俩就没丢东西。”
所有人看待他俩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，旁边的女人得意的抿嘴笑了。
从上铺的枕头旁边拿了自己的提包下来。
“乘警同志，你们真的得好好调查调查这一男一女，我看他们两个人真的有问题，明明给钱买他们的座位，他们都不乐意。
反而白白的送给别人，却也太高风亮节了吧。
您联想一下，这里面恐怕是真有什么事儿，搞不好他们俩就是踩点儿。”
男人面色有些不悦的，拉了女人一把，对着乘警同志道歉道。
“乘警同志，你别听她瞎说，我们都只是猜测这个做不得数的。
也许这两位同志真的是好心帮忙，不过详细调查一下还是对的。”
拉着女人朝走道里推她，
“行了，咱们马上要下车了。爸妈还等着咱们呢，赶紧走。”
女人冷哼一声，拎着提包就准备走。却被顾念斜刺里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腕子。
女人猛然一回头，吃惊的盯着，顾念抓着自己的手。
“你干什么？我说猜破了你的心思，恼羞成怒啊，你干什么？我们马上要到站了。”
用力的想要挣脱顾念的手，旁边的男人脸色立刻变了，一只手用力推开了顾念。
“你这位同志怎么这样？我们马上要到站，你耽误我们下车怎么办？”
另外一只手里拎着的皮包重重地撞在了顾念的腿上。
顾念脸色一变，顺手抓住了男人手里的提包，对着乘警说道。
“乘警同志，我怀疑这两个人跟车上的盗窃案有关。”
一男一女立刻变了脸色，女人声音略微有些慌张的说道，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呀？我们怎么会和盗窃有关？
你看看我身上的羊毛大衣。我能是小偷吗？
反倒是你看起来更像是小偷，乘警同志，她这是污蔑我们。”
男人也急忙陪着笑脸说道，
“同志，我知道刚才我爱人那么说你的确是不对，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睚眦必报，立刻就反咬我们一口。
如果她刚才说话有得罪你的地方，我代替她向你道歉，可是我们真不是小偷。”
“同志，你先放开手，我们真的要到站了，误了站的话，我们还要买票回来。”
男人连连道歉，急切的想要拉开顾念的手。
乘警听了这话也觉得顾念大概是报复。
急忙劝道。
“这位女同志她们刚才说话是无心的，说话是刻薄了一点，但是没必要这样。人家马上要到站了，你还是先让他们下车，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再说。”
女人被气的说不出其他的话，原地跺脚。
顾念却不搭理他们，顾念和陆深坐在那里，和老太太，老爷子有点儿相谈甚欢。
女人气愤不已。
“都是你，林俊贤，你没有买到卧铺才害我这么丢人。”
男人被女人大骂了一通。却唯唯诺诺，始终不敢反驳，顾念和陆深都奇怪，这个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？
看着像是情侣或者是两口子，可是这女孩子气势上面似乎相当的强硬，而男人显然是处处让着女人。
这场闹剧似乎是落下了帷幕。
火车到了10:00就要熄灯，老爷子老太太早早的就躺下了顾念和陆深，这才从铺位上爬到了上铺。
陆深躺下来侧头看了一眼顾念，看到黑暗当中顾念已经闭上了眼睛，平躺在那里，非常安静。
不由的闭上眼睛。
想起自己刚才那一出，觉得自己和顾念差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。
如果一开始他就把座位让给了这一男一女。
后来的老爷子，老太太怎么办？
看来有些事情的立场是必须坚定的。
就像面对自己妻子的时候，很多时候他都做出了让步，可是这种退让做多了之后难免就有点儿拎不清。
正确的说叫是非不明。
就像这一次自己母亲得了这么大的病，让自己媳妇儿跟他一块儿回去，没成想媳妇儿会反应这么大，甚至把家里的钱全都收了起来，一分钱都不给自己，还不让自己回去。
无论怎么样，那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，他是没有想到媳妇儿会做的这么绝。
即使自己母亲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儿。
可是母亲这个人心地很好，就像当初母亲看不上顾念一样。
顾念能够让母亲有所改观，那是人心换人心，可是显然自己媳妇儿从来没想过真心对待自己的母亲。
要不然也不能在生死关头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如果不是顾念愿意拿钱出来，就凭自己？
陆深第一次对自己的婚姻产生了巨大的怀疑，他挣得津贴不少。
可是以前他还好歹能给家里寄一些津贴补贴家里。
自从和顾念离婚之后，娶了现在的淑慧。
每个月的津贴根本就不够花。
淑慧甚至要分出一半儿的津贴给她父母和家里人寄过去。
剩下的那些钱还要应付淑慧那永无止境的要求。
又是要买衣服，又是要买各种吃的，还要给孩子买东西，算上来的话，陆深常常是入不敷出。
即使他已经很节俭，可是这日子依然过得紧紧巴巴。
说起来还不就是自己没有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。
看来这一次给母亲看完病之后回去他得好好梳理一下，把这些事情重新整理一下，进入正轨。
两口子不能再这么继续过日子。
这一次是母亲，下一次如果是父亲在遇到了这些事情，总不能自己没皮没脸，一直问顾念借钱。
顾念愿意拿钱出来，那是顾念的心意，可是不代表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花人家的钱。
一夜无话，第二天天刚刚亮了。已经有不少人稀稀嗦嗦的起身，毕竟火车上都睡不踏实。
顾念从上铺下地。
走到过道里伸了伸懒腰，做了一下伸展运动，这会儿老爷子老太太也起身了。
就在这时只听到老太太传来一声惊呼，
“哎呦，我的提包呢？”
顾念急忙回头顺着老太太的手指看了一眼下铺的床底，果然昨天自己放提包的位置，现在空空荡荡。
急忙走了过来，拉开床底仔细检查了一下。
果然，老太太的提包不见了。
“哎呀，这可怎么办？提包里有，有我们给儿子看病的钱。”
老太太急的脸色惨白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
浑身都哆嗦起来，眼看着脚一软就要摔倒在地，顾念急忙一把扶住了老太太。
把老太太扶到下铺坐好问道。
“老太太，昨天晚上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人靠近你们？”
老太太摇了摇头，急忙抬起头看向老爷子，
“我年纪大了，耳朵有点儿背，而且一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。
老头子，你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？”
老爷子回想了一下说道。
“我睡得不怎么死，昨天半夜的时候察觉有人在过道里站了一会儿，但是我闻到了烟味儿，还以为那人是在那里抽烟。
就没当回事儿。”
老爷子有些懊恼，一拍腿说道，
“都怪我，我怎么这么警惕心不高呢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？我们儿子就指望着这笔钱救命呢。”
老太太一时之间哭的泪如雨下，显然老太太不是那种唱念作打。
可以像个泼妇一样拍着大腿嚎啕大哭的人，非常有素质的拿着一块儿手绢儿，摁着自己的眼眶。
老爷子也是一脸的懊恼，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腿，
“都怪我，我这腿不得劲儿，昨天晚上临睡之前喝了点儿药，所以就睡沉了。”
两位老人垂足剁胸。
顾念一看这样急忙拦住了列车员，让列车员把这件事报告列车上的列车长和乘警。
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，肯定得让乘警出面。
就在列车员儿去找列车长和乘警的档口，车厢里不少人都纷纷围了过来，听到了消息，大家又纷纷检查自己的行李。
结果这么一检查，很多人都发现自己丢了东西。大多数丢东西的人都是中铺和下铺，反而是上铺的人占了便宜。
一时之间，车厢里人人自危。
顾念看了一眼中铺的那一对男女，只见女人翻了翻自己的挎包，面色大变地说道。
“我的钱，我这包儿里可是装了两千块钱。”
男人听见了这话吓了一跳，急忙从中铺跳起来，一边慌乱的翻了翻女孩儿的皮包。
一边埋怨道。
“我就说昨天晚上这包放在我那里吧！
你非说你自己拿着，这回好了吧，被小偷顺走了。”
“我哪知道能遇到小偷啊，都怪你，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警醒一点儿？小偷出现了你都没发觉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怪我？这么多钱丢了，我们怎么办？”
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开来，等到列车长和乘警来到的时候。
车厢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。
不少人抓住列车长和乘警报案，乘警也吓了一跳。
虽然说列车上会发生一些道歉，但是一般都是小偷小摸，这么大规模的盗窃，他们也第一次遇到。
乘警一个一个详细的做记录。
这么一算下来，车厢里至少被盗了有8000块钱，还有一些贵重的东西，比如说手表，比如说收音机之类的。
总体这些物资算起来已经算是大案。
乘警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，这种列车上的小偷小摸一般半夜偷了东西，小偷在下一站一定会下车。
按照情形来计算的话，小偷这会儿早就已经带着脏物不知去向。
可是就目前的数额来说，已经构成了数额巨大道歉。
这种事情在列车上还是第一次发生。
果不其然，所有的一番排查下来，列车昨天晚上经过了两个大站下车的旅客数量不少，很难确定小偷还在不在火车上。
所有被盗物品的人们都是一脸沮丧，心里也清楚，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想抓到小偷简直是难如登天。
尤其是一对老夫妇，两人表情沮丧，看那个样子脸色灰白。
老爷子本来腿脚就不好，坐在那里一言不发。
经过询问顾念，大概知道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一次是专门去给儿子看病。
儿子是退伍军人。
本来在回家的路上见义勇为，救人的同时自己受了重伤现在住在医院，老两口就是去看儿子，带上了毕生的积蓄去给儿子看病。
虽然对于老爷子和老太太来说，他们只能拿出1000块钱，可是这1000块钱已经是一笔巨款。
顾念轻轻的拍着老太太的肩膀，想要安慰老太太。
可是现在人多口杂，不由的觉得把钱放在身上真是明智之举。
“老太太别着急，也许说不准一会儿就把小偷抓住了。”
这时候住在上铺的那一男一女已经下来，一边整理自己的行李，女人一边不屑地说道。
“你说的倒轻巧，一会儿就能把小偷抓住？
我要是小偷，半夜的时候早就跑了，还能留在车上等你抓。
站着说话腰不疼，你倒是没人，没被人偷，我看呀，你估计是诚心的吧。
明明你们在下铺是最容易被人偷盗财物的，可是偏偏你那么热情的和老爷子，老太太换了座位，你是居心何在呀？”
众人一听这话，纷纷打量着顾念和陆深。
陆深不由的气愤道。
“你这位同志，您这是怎么说话呢？
我们热心帮忙，还帮出错来了我们也是好意，老爷子老太太腿脚不好，年纪大了，我们想让他们在下铺这样省的爬上爬下。
难道帮人还帮出问题来了？”
“哼，你们到底是帮人还是说居心不良，谁知道呢？
毕竟你们可是买的下铺，我们花钱买你们的下铺都不肯，却偏偏看到老爷子，老太太就热心的帮忙，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和盗贼是一伙儿的？
觉得老爷子，老太太年老耳聋眼花，更容易下手，看到我们两个人不好下手，所以才故意这么选人换的。”
女人的话显然起到了某种效益，毕竟周围所有的旅客没有那么多明事理的，一听这话立刻有人怀疑的打量着顾念和陆深。
“乘警同志，你真的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两位同志，你看他们明明是下铺，凭什么这么白白的帮老爷子，老太太。
偏偏老爷子老太太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就丢了东西。
要说他们是和盗贼一伙儿的，还真有可能。”
“对呀，那我们丢的那些东西说不准抓住他们就能拿回来。”
“你看他们俩就没丢东西。”
所有人看待他俩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，旁边的女人得意的抿嘴笑了。
从上铺的枕头旁边拿了自己的提包下来。
“乘警同志，你们真的得好好调查调查这一男一女，我看他们两个人真的有问题，明明给钱买他们的座位，他们都不乐意。
反而白白的送给别人，却也太高风亮节了吧。
您联想一下，这里面恐怕是真有什么事儿，搞不好他们俩就是踩点儿。”
男人面色有些不悦的，拉了女人一把，对着乘警同志道歉道。
“乘警同志，你别听她瞎说，我们都只是猜测这个做不得数的。
也许这两位同志真的是好心帮忙，不过详细调查一下还是对的。”
拉着女人朝走道里推她，
“行了，咱们马上要下车了。爸妈还等着咱们呢，赶紧走。”
女人冷哼一声，拎着提包就准备走。却被顾念斜刺里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腕子。
女人猛然一回头，吃惊的盯着，顾念抓着自己的手。
“你干什么？我说猜破了你的心思，恼羞成怒啊，你干什么？我们马上要到站了。”
用力的想要挣脱顾念的手，旁边的男人脸色立刻变了，一只手用力推开了顾念。
“你这位同志怎么这样？我们马上要到站，你耽误我们下车怎么办？”
另外一只手里拎着的皮包重重地撞在了顾念的腿上。
顾念脸色一变，顺手抓住了男人手里的提包，对着乘警说道。
“乘警同志，我怀疑这两个人跟车上的盗窃案有关。”
一男一女立刻变了脸色，女人声音略微有些慌张的说道，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呀？我们怎么会和盗窃有关？
你看看我身上的羊毛大衣。我能是小偷吗？
反倒是你看起来更像是小偷，乘警同志，她这是污蔑我们。”
男人也急忙陪着笑脸说道，
“同志，我知道刚才我爱人那么说你的确是不对，但是你也没必要这么睚眦必报，立刻就反咬我们一口。
如果她刚才说话有得罪你的地方，我代替她向你道歉，可是我们真不是小偷。”
“同志，你先放开手，我们真的要到站了，误了站的话，我们还要买票回来。”
男人连连道歉，急切的想要拉开顾念的手。
乘警听了这话也觉得顾念大概是报复。
急忙劝道。
“这位女同志她们刚才说话是无心的，说话是刻薄了一点，但是没必要这样。人家马上要到站了，你还是先让他们下车，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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